“我一时没被太太定论,就还是少帅的丫鬟,她可以搜我的房,那我就也有权利搜她的,香珠的,三妮的,是吗?”
“我有错受罚,那么今儿,春芽也得受罚。”
她的话此为止,此时,内外厅俱是一片寂静。是啊,假如胡曼曼有错,春芽也摘不出去,她这是私下翻人家东西。
胡曼曼说地没错。厅里厅外的几个丫鬟,下人,都听着了,不光听着,还挺受用。她不光是在为自己申辩,也是替他们这群人叫屈。掉在地上的花瓣捡起来,想个用途,图个开心罢了,他们又何尝有错,胡曼曼受罚,岂不是给他们这样憧憬美好的下人们兜头一盆冷水?
“受罚?”
沈纪堂走了进来,冰冷的目光逡巡过厅内众人:“我的丫鬟,不用受罚。”
他拿过桌上那支盘尼西林,冷冷地看着春芽:“以后谁没得太太的令,就敢进别人房里搜东西,我的枪子可不长眼。”
他冰冷的目光和威压袭来,右手放在枪套上,飞地拔出了手枪。
黑黢黢的洞口对准了春芽,她咬紧了牙关,腿一软,跌倒在地上,连连求饶:“少帅,我错了,是我的错。太太们,快救救我。”
她怎么也忘不掉,那天晚上一声枪响,秋果一身是血从少帅房里被抬出来的样子,每一滴血,都像是滴在了她的心上,蔓延开来。
大太太站起来:“纪堂,府里不能再出人命了。春芽是二太太家里带来的,情分非同一般。”
在沈纪堂和他的□□面前,哪怕二太太也不敢出来替她的贴身丫鬟说情,要不是大太太,恐怕沈纪堂手枪的扳机已经扣下去了。
大太太凝望着沈纪堂,终于,沈纪堂把枪收回了枪套中:“再有下回,谁求饶都没用。”
说完,他转过头对胡曼曼道:“跟我过来。”
胡曼曼便乖乖跟在了沈纪堂的后面,跟他进了书房。
从内厅到书房,只是短短的一点儿路,胡曼曼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她没想到,沈纪堂会恰巧回来撞见这事儿。
而且他竟开口在这么多人面前帮了她。
她是真的抱上沈纪堂的大腿了?胡曼曼有些不敢置信。
啪嗒。
沈纪堂站在书桌旁,手一松开,那支盘尼西林滚落在了地面上:“这东西你没用?”
小小的玻璃瓶在地上滚来滚去,幸好没碎。胡曼曼连忙蹲下捡起来,擦了擦:“少帅,我病好了,就没舍得用,打算——”
沈纪堂冷冷地看着她,她顿时闭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她错了,沈纪堂的大腿并非这样好抱,她闭上嘴,自动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很缺钱?”
沈纪堂淡淡开口,眼光落在胡曼曼身上不曾离开,带着一丝不悦。
是啊,她得多筹钱,才能确保日后出了大帅府,能好好地生活下去,自然得是越多越好,她甚至寻思着做个小买卖,做买卖也得找铺面,那又是一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