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梧初摸上自己的额头,是啊,他记得那里本该有一道疤,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变得光洁平整。
“还有还有,林初他奶奶死后那年他离奇失踪了,整整一年看不到人,听说他当时成绩不错,学校也找了他挺久,林大却说他不在家,去大城市做工去咯!”
有个大娘高声补充道。
迟梧初眼皮一跳,大娘说的这段失踪的经历显然不在他和原主的记忆里,就像被凭空蒸了一样。
“当年林初虽然饿得瘦,但他嫩啊,脸又精致,这点就不随林大,当时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林大给卖了……反正林大这怎么可能是对亲儿子的态度,看看他那亲女儿平时都舍不得累着。”
“要我看啊,这畜牲可能一开始就知道林初不是他亲生的,便宜养着当沙包呢,听说林初当年被接走的时候他还不肯放人,和那豪门要了几百万,没两年就赌光了!”
迟梧初的初中班主任也看不过眼,站出来声援道:“是啊,当年林初同学品学兼优,身上却总带着各种伤,我还以为他被校园霸凌,调查后才现是亲爹打的!
还好最终林初被人家亲爹妈找着了,人家看在林初的份上给镇里捐了不少钱,开了两条公路和隧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好意思骂人家小孩子白眼狼的?怎么,那隧道还是那公路你家没开过?还是人家家里当年给全镇所有人的感谢金你没领过?”
见这么多人替自己说话,原本起哄的家伙也都安静如鸡。
迟梧初这才缓缓走向被两个士兵扶着的林大:“我本也不想惹事,可这东西一见到我就想打我巴掌?我只是条件反射反抗罢了。”
“打我?你也配!”
迟梧初轻蔑地抬起腿,一脚把人踹飞。
那两个扶着林大的士兵震惊,看向池翱,不知所措。
“啊啊啊啊——!”
迟梧初的鞋底狠狠紧接着碾上林大丑恶的嘴脸,还嫌不过瘾,他又高抬起腿,猛踹了一脚。
“怎么?有些人觉得我对他过分了?那如果我说,我当年三天五头都要经历他这种对待,你们又怎么想?”
迟梧初嗤笑道,目光审视地扫过周围,“嗯?那几个蹦哒的欢的家伙说话啊?你们不是骂的挺有劲吗?现在怎么一言不了?你说呢,池翱池长官?”
“轰隆!轰隆!”
刚才骂的最凶的几人,还有砸鸡蛋的那个都被雷电锁定,他们连忙跪下朝天磕头,边扇自己巴掌边道歉:“是我眼瞎,是我不分青红皂白!我该死!我真该死啊!求雷公宽恕……”
池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揪着他当街行凶的点不放。
这时,希城军区的林长在众多警卫兵的拥护下缓缓走来。
更多黑洞洞的枪口抬起,对准迟梧初。
迟梧初却异能有限,分不出更多冰刺应付他们,但他也不惧。
长见池翱一言不,意识到他这是杀鸡杀到硬茬子了。
“行了,都放下枪!这事确实是我们希城军区的人没调查清楚就贸然行事,我代表希城军区向你道歉,池队长,你办事不利,写份检讨,明天贴在安全区公告栏处向民众公开,此事就到此为止。”
林长道:“至于真正该处决的人,是那几个浑水摸鱼,开枪杀人,推踩同胞不顾他们性命的家伙!”
这时,季沧海带人走来,阴阳怪气道:“呵,林长这话说的,可真是有失偏颇,若不是天公相助加上小初自身有点能力,恐怕此事此刻他已经被就地枪决了!”
他神色不愉地瞥了眼昔日的同窗兼战友池翱,重新看向希城军区林长,施压道:“迟梧初的哥哥迟少将在替国家死守着西南大门,出任务在他特意叮嘱我们保护好他的弟弟,我们刚才还在帮希城杀丧尸,结果转头迟梧初就出了这种事,林长总不能轻飘飘让人写一份检讨就翻篇,这未免太唇亡齿寒……”
眼见自己在希城军区的权威被一个军职不高的家伙挑衅,林长毫不客气地看向季沧海:“所以呢?季沧海,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注意你对长官的说话态度!”
“别以为我看在迟少将份上给你几分薄面,你就能得寸进尺了!这里是希城安全区,不是西南军区,迟梧初使用异能当街行凶乃是事实,也有多人瞧见,是他有错在先,你还想怎么处理?”
林长手一摆,那些枪口又重新举起来,对准他们几个。
西南军区?呵,其他人或许还不知道,但坐到他这个位置,即便是个小军区的领,但也早就得知西南失守的事实,迟少将凶多吉少。不然这几个怎么会到希城来。
他本正想借着迟梧初的身份杀鸡儆猴,将其效果最大化,没想到这鸡还有反抗能力,在他意料之外。
天上电突然闪雷鸣,好几道惊雷劈在林长身前,像是在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