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故意的……
他剛說完「擔心小姑娘和祁莫宇要漸漸生疏」的話,這廝就扔了一句兩人現在正在「同居」的真相過來,將他之前那些莫須有的擔心全部堵了回去。
畢竟……
同桌不同桌,前後排不前後排的有什麼要緊?人家平時那可都是住在一起的,班級里那些送禮物的小男生,根本是在追愛的這一條路上一開始就被祁莫宇甩在腦後,望塵莫及。
所以班主任哪怕是調換了白泠的位置,去了後排,那祁莫宇的心態也是穩得一逼!
真是……
騷不過騷不過……
宋綸心有嘆服地徹底沉默了下來,最後離開教室時,他看著白泠的眼神都仿佛是看著「瓮中之鱉」,而白泠被看的莫名其妙後,下意識地,她也將目光放到了身後祁莫宇的身上。
現在已經放學,兩人要按照慣例一起回家,祁莫宇自然地伸手想要幫她拿過書包,可是這次,白泠卻躲開了她的動作,將書包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宋綸剛剛是怎麼了,為什麼看著我的眼神怪怪的?」
「因為我不小心說漏嘴了。」祁莫宇十分坦白,也面露愧疚地說道:「宋綸知道了我住在你家的事情。」
「……啥?!」
白泠結結實實地震驚了:「他,他知道了?」
難怪剛剛宋綸看著她的表情那麼奇怪,還帶著那麼些,叫她看著想要臉紅的意思。
祁莫宇低垂了眼帘:「很抱歉,你要是不開心的話,我會去找他談一次。」
白泠擰緊了一張小臉,此時便是盡力控制,可是她的臉頰仍舊升起了紅暈:「這,我也不是不開心,就是有些彆扭……你也是不小心說漏嘴的,我沒怪你的意思。」
不小心說漏嘴。祁莫宇;「那我住你家的事情……」
「你讓他別到處說就好了。」
白泠儘量提出一個折中一點的辦法,輕聲解釋:「畢竟我們的事情要是被太多人知道,也是一個麻煩。」
「嗯,我明白。」祁莫宇點了點頭,因為白泠面紅耳赤的樣子,他唇角原本弧度輕緩的微笑,越發柔和:「我們的事情,以後我誰也不說。」
白泠:「……」
嗯?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必須得承認,有時候白泠真是對祁莫宇一無所知……
這個人含笑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千年的老狐狸,不知什麼時候便會將人一整個囫圇吞下,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白泠更加「忌憚」起祁莫宇來,但比較慶幸的是,後面,祁莫宇也沒再和她說過什麼不清不楚的話。
兩人就像是真正意義上的良師益友般,上學、放學、補課、吃飯……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樣子。
於是漸漸地,在這樣的歲月流逝中,兩年多的時間便這樣悄然過去。
在高二文理分科那年,白泠遵循白父的意思,選了理科,和祁莫宇又待在了一個班級中,而轉瞬之間,兩人也都已經到了高三,18歲的年紀。
很快地,下個學期結束後,他們便要進入大學生活。
白泠在這兩年多的用功學習中,成績以肉眼能見的度在進行著飛快的進步,平時學校考試,她也能穩步待在年紀前一百名的位置里。
這在一中來說十分的不容易,可是和成績總是年級第一的祁莫宇相比,白泠到底還存著一定程度上的差距。
不過好在,白泠的心態十分不錯,一直也沒將祁莫宇當成過是要越的目標,反正佛系學習,能穩住現在的名次,她便已經是十分美滋滋。
所以,在寒假到來,辭舊迎的這幾天時間裡,白泠又開始了自己的休息生活,不再總跟著祁莫宇補課學習。
而對於這樣的情況,祁莫宇也沒說什麼,和白泠一樣,他也放了書本,每天陪著她出去買年貨回家,陪著她親手布置家裡。
白泠有一雙巧手,手工方面,只要是她想要做好的事情,便沒有一件不會是圓滿成功的。
所以,前後不過兩三天的時間,原本便雅致漂亮的白家別墅,從裡到外又是煥然一,叫人經過門口都會忍不住向里張望幾眼。
而這天,在布置完了院子,將自己親手製作的花燈全部掛上迴廊後,她也支使著祁莫宇拿了梯子,親自寫了春聯讓祁莫宇貼在門口的牆壁上。
游龍飛鳳間,長長窄窄的紅色碎金紙上,一個個毛筆字氣勢萬鈞,叫人心折。
這也是白泠的一個「隱藏才能」——
她從六歲開始學習毛筆字,現在雖然不過18歲的年紀,可是手下的功夫,卻能比一些二十多歲三十多歲的人還要出色。
白泠寫春聯時,祁莫宇是親眼看見的全部過程,哪怕中間幾年,他也看了幾次,但每一次,祁莫宇眼中的驚艷與深意卻依舊不可掩飾。
所以現在,要貼春聯時,他親自上了梯子,動作小心地不將紙片弄破,一直等將對聯和橫批全部妥善貼到牆壁上後,祁莫宇才放鬆了一些臉色,而在下頭,扶著提著的白泠卻依舊是一臉的如臨大敵。
這是性格要強的白泠一直不是很願意對人去說的弱點……
她恐高,哪怕是上梯子,只要往上走三階,她便會小腿發軟,腦子發空。
此時,雖然她沒親自上前貼春聯,可是看著祁莫宇三步兩步地往上攀,她也還是怕的小臉煞白,現在看見祁莫宇完成了動作,她連忙用小手扶著梯子,顫顫巍巍道:「你,你貼好了就趕緊下來,小心點別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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