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是被五花大绑地压上来的,昔日里那个江家大公子,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不成人样了。
温漾不敢直视他,只能默默流下一行清泪。
“江也哥……”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沈宴随意坐在这里,一手撑着后背靠椅之上,一手抚在她脸上,摸到一手的眼泪,他有些气急败坏……
但还是压抑住了,只是将手探进了她……
他眉眼之间冷厉如刀,看向地上的男人时,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你们江家也不过如此,一个月罢了,就这样散了,真是难为你了。”
这话让地上的江也开始挣扎,嘴里破口大骂:“卑鄙小人,要不是你暗害我,我们江家怎么能沦落至此。”
“陈绥,给我打,打到听话为止。”
他有些怒不可遏的命令,心底冷笑,江家的人都是有傲骨的,温漾有,江也有,就连他那未过门的未婚妻都有……
啧啧,要不是自己拦住了,现在早已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江家人骨头都很硬,这样吧,拿一个小铁锤,一节节地将你的关节敲个粉碎吧。”
温漾早已是瞪大了眼眸,干涩的喉咙像是塞了棉花般,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阿宴……”
最后,她只能颤颤巍巍喊出他的名讳,希望他能够放他一马。
地上的江也听到了她的声音,抬眼望去,一个女人被他用黑色大衣包裹着,抱坐在大腿之上。
江也有些痛心,朝她大喊:“温漾,你不要求他!”
“不值得!”
“……”
怎么会不值得呢?一个为江家操持了十几年,尊老爱幼,高风亮节之人,怎么会不值得?
他江也明明比任何人都值得,可因为自己,毁了这一切……
他怪自己,骂自己的。
“沈宴,别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