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野仔细看了她几眼,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计划,轻笑。
最毒不过枕边人啊。
“若是没有异议,是不是可以让我独自住---”
“逼着我将你的婢女送走--”
他顿了顿,倾身靠近她,低哑,“是不是打算趁我们内斗跑啊。”
“---”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楚长宁道,“少主不是答应我杀了燕北漠便会放我走吗?”
“那也得见到他的尸,你们中原人,太狡猾了。”
他邪笑了声,耳边金色流苏晃荡,带了几分狂妄。
楚长宁心底嗤之以鼻,他根本没打算放她走,诓谁呢。
“少主是怕杀不了燕北漠,打算留着我做后手吧。”
赫连野支着额角看她,一双琉璃色的瞳仁眸光流转。
他弯了弯唇,靠近她,刻意压着嗓音低沉。
“错了,我想用金链将你锁起来,日日欢好。”
有病啊。
楚长宁没忍住,心底爆了粗口。
他撩起她耳边的碎,继续。
“我还会让巫使给公主行涅礼,刻下属于我的图腾。”
楚长宁听着,后背硬生生打了个冷汗。
涅礼就是一种刺青,在西域,被打上这种图腾的女子视为男人的独有物,野蛮,掠夺。
中原专门做这个的人叫劄工,魏帝在世时候特别流行于上流世家,近几百年来,战乱频繁,才慢慢匿迹了。
听说西域少主的图腾是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身上点青雄鹰,要命。
“公主喜欢吗?”
楚长宁不想听他瞎叨叨,移开视线。
“天色不早了,少主早些休息吧。”
从驻扎在这里,她便一直跟他住在主帐内。
她起身去了屏风后面洗漱,裹的严严实实的出来后,便窝在地铺上睡了。
赫连野看她那能屈能伸的样子,红的诡异的唇在明珠下泛着幽幽冷色,他站了起来,往屏风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