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佶很贱,为了独占李师师,从自己家中往樊楼挖了一条地道,整日钻来钻去,跟耗子一样。
也不知道赵老鼠家中明媒正娶的婆娘,就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每天看着家里的地道,心中作何感想。
面对天字第一号的赵流氓,秦观、晏几道都怂了。
惹不起惹不起,您老人家开心就好,于是连夜卷铺盖跑路了。
周邦彦没有怂,作为情种的他,决定硬刚赵流氓。
有一天,赵佶病了,老周觑见机会,跑来樊楼与李师师私会。
周邦彦冲破皇城司的重重封锁,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
看见了吧,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
那天夜里,正当才子与佳人你情我浓、耳鬓厮磨之际,赵流氓不顾病体,哼哧哼哧,从地道里爬了上来!
若非李师师的贴身丫鬟蕙儿提醒,周邦彦当场就要被大内侍卫干死。
情急之下,周邦彦没有法子,只得躲在绣床之下。
赵流氓拿着江南进贡的橙子,坐在李师师的绣床上,一边吃,一边和美人调情,怎一个逍遥自在,风流快活。
老周躲在床下,真是气炸了肺,伤透了心,不就是天字第一号老流氓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愤怒的周邦彦才思泉涌,下笔如刀,字字泣血,连夜赶出一篇小作文:
《少年游·感旧》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
锦帏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筝。
低声问:向谁行宿?
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
这少年游,真可谓文笔清丽,故事性强;一经推出,便广为流传,成为东京市民津津乐道的名篇。
传着传着,就传到了赵佶耳朵里面。
赵大流氓一看,握草,居然有个听床的?握嘞个草,这货还是我手底下的员工?
赵总恼羞成怒,随手写下小纸条,递给人力资源部:把这个姓周的给劳资开了!
吏部官员不敢怠慢,离职手续办得那叫一个快。
胳膊,还是拧不过大腿。
敢跟我赵佶抢女人,你周邦彦莫不是疯了?
你周邦彦有才,我赵佶就没有文化?
老子不仅有文化,老子还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