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雲心臟怦怦跳著,做了兩輩子的單身狗,只在影視劇和小說中看過別人親吻和醬醬釀釀,終於輪到自己了嗎?
天色昏暗,咫尺相距的男人眸色深幽,灼熱的呼吸幾近可聞,他受制於人,全身緊繃,緊張地閉上雙眼,伸手胡亂抓撓了兩下,揪住了對方的衣襟。
唇上傳來觸感,卻是粗糲的麻布,然後是一陣徐徐的熱氣。
嗯?
難道自己誤會了,真的只是想學吹氣?
還不待他睜開眼,耳邊輕笑一聲,帕子被抽走,對方結結實實的吻了上來,先小心地碰觸兩下,繼而輾轉碾磨,舐蹭吮吸。
葉青雲閉著雙眼,混混沌沌,只顧揪緊手中的布料,適才寒冷的身軀此時卻沁出一層汗意。
外面斜風潲雨,傾刷而下,滋養著萬物。
不知過了多久,蕭鴻放開了他,親了親他微潮的鬢角,柔聲說道:「雨變小了。」
葉青雲睜眼一看,果真變小了,天光大盛,破廟裡亮堂了不少,映照出內里的一片兵荒馬亂。
他抿了抿有些麻木的雙唇,鬆開手心,那一片衣襟已被他攥得皺巴巴。
葉青雲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嗯,走吧。」
蕭鴻忍著笑,上前用袖子幫他撣了撣屁股上的塵土,又害得他緊張了一瞬,繼而把外衣脫下來,遞給他道:「還下著呢,怕是一時半會兒不能完全停下,你頂著這個。」
說完率先走了出去,推起了車子。
葉青雲抬腳跟上,在後面問他道:「你不冷麼?」
那人頭也不回,瀟灑邁著步子,「我熱。」
好吧,你牛。
蕭鴻身體力行證明著,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第二天葉青雲起床後活蹦亂跳的,絲毫沒受淋那幾下雨的影響,而他卻躺倒了,燒得暈暈乎乎。
葉青山大早上的就去給他請郎中,涼皮也顧不上做了。
葉青雲幫他用布巾擦面降溫,好笑又心疼,看來以後親熱也要挑地方,不能在荒郊野外。
說到荒郊野外,昨天除了沒上本壘,確實又親又摸了,那些村人的傳言倒成真的了,這就叫做什麼,戈培爾效應?
哎!管他呢。
今天的生意暫停,他也得以好好考慮一下,若是有一個店面,昨天也不用著急忙慌的趕回來,這人也就不會淋雨生病。
這一陣子又賺了不少錢,前兩天他就有租店的想法,看來真的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