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安晴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人,是爸爸妈妈来找她了吗?努力地想睁开沉重的双眼,跟爸妈说话。最终只能是出了个模糊的“水”
字,在有人喂她喝了水后,体力不支的再次昏睡过去。
“姑娘,还没醒吗?”
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美妇人行色匆匆地走进房间,看到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的女儿,便询问道。
刚喂安晴喝水的丫鬟,立即跪倒在踏板上,“回夫人,小姐方才醒了一次,奴婢喂了水后,又睡过去了。”
美妇人美目一蹙,“本宫说过,姑娘醒来即刻回禀,为何本宫没有听到任何通传?”
“公主饶命,奴婢先紧着伺候姑娘喝水,才没有及时向公主回禀。”
妇人闻言大怒,“我的暖暖才昏睡了几天,竟被你们这般慢待,堂堂安家小姐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伺候,说出去,别人还以为安家要没落了呢。”
司琴整个人趴在地上,听候妇人训斥。
良久听到一声叹息,“罢了,你先下去吧。”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长宁既觉得心疼,又觉得悲哀,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长宁,盛世长宁,就是父皇对万里江山的期许,又是对自己这个女儿给予的宠爱。
可这份宠爱,现如今,让自己成为了众人避之不及的祸端,还连累暖暖遭此飞来横祸,堂堂公主却连为女儿讨个公道都办不到。“暖暖是母亲对不起你,好在你兄长听到你出事的消息,已经往回赶了,他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穿过了树林,十几、二十几个人快马加鞭的紧跟其后,好像是他的随从小厮。
突然间,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的高空,已经挂满了乌云,一道闪电了劈向大地,好似要把这大地分成两半似的,接着惊雷响起,受到惊吓的马儿不肯再前进半步。
看天色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无奈,安渊成只好翻身下马,看到不远处有一座荒庙,就下令先进庙躲雨。
刚走进破庙,大雨就倾盆而下,狂猛暴戾的射向每个角落,好像要冲尽这世间的一切罪恶。
安渊成见这雨越下越大,丝毫不见停息,心里越着急,眼下妹妹昏迷不醒,父亲、祖母又恨母亲断了他的锦绣前程,连带着对肖似母亲的妹妹厌恶至极,以自己对他们的了解,不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会为她请医寻药,自己只有尽快赶回去,才能救妹妹一命,才能为她讨回公道。
若自己在家,妹妹竟不会遭此劫难,可若现在自己不拼上一把,又怎能为母亲、为妹妹拼个好前程,只有为三皇子卖命,等三皇子登基后,凭借从龙之功才有可能改变现如今这局面,扭转母亲面临的处境,让母亲重成为受人尊重的公主殿下,妹妹也能成为高门贵女,如此,方能为她寻个佳婿。
好在,暖暖方才十二岁,一切都还来得及。
此时,幽州城外的一处私宅中,两人正在对弈,僵持了很久后,一男子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整理衣冠后,拱手道,“殿下,是属下输了。”
对面男子毫不谦虚,“莫先生,承让了。”
“殿下棋艺高,是属下技不如人。”
“莫先生也算是本殿的半个师父,这也算是本殿出师了吧?”
莫先生恭敬地回答道,“属下不敢。”
即使莫余师从被誉为仙师的太行山冲虚道长名下,面对着年仅16岁的少年,也丝毫不见懈怠,不是因为他是当今圣上第三子的身份,而是在下山前,师傅曾说过百年难遇的帝王星即将问世。……
即使莫余师从被誉为仙师的太行山冲虚道长名下,面对着年仅16岁的少年,也丝毫不见懈怠,不是因为他是当今圣上第三子的身份,而是在下山前,师傅曾说过百年难遇的帝王星即将问世。
世间男儿,谁不想辅佐明主,成就千秋大业。自己在太行山上苦学二十载,若不在这浩瀚历史长河中留下自己的名号,岂不可惜。
北秦三皇子在诸国颇负盛名,都夸他貌比潘安,才比子健。原以为是个沽名钓誉的绣花枕头之辈,见到他后,方知是名副其实。
年仅十六岁就能这般老成持重,关键还虚怀若谷,心系天下苍生。没有门户之分,对于有一技之长之人不论何种身份都能够重用,还能做到不耻下问。
至于喜怒不定,身为君主喜怒不行于色,这有何不可?
北秦三皇子秦霄,就是太行山莫余选择要辅佐一生的明主。
等安晴再次醒过来时,只见一位身穿宫装的女子神色沉重的坐在床边,“鬼啊!妈妈救命啊!”
“暖暖别怕,母亲在这呢。”
说着,向安晴那边挪过去,想要去安抚她的情绪。
安晴见这女鬼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求饶,“美女姐姐,你别过来呀,你别来找我,我安晴除了八岁时,偷偷拿过妈妈兜里的钱买过零食,从未做过坏事,我…我……我…我还抚老奶奶过马路,还经常在水滴筹上捐钱,我…我是个好人。”
听到动静,一个身穿绣着小朵图花,绿色交领襦裙,梳着古代髻的女人跑进了房间。
“姑娘终于醒了,夫人在这儿守了您几天了,可担心坏了呢?”
安晴感觉到不对劲了,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映入眼帘的尽是粉红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不适的动了动身体,却现身下的床冰冷坚硬,看这样子,像是简易版的,明清时期大家闺秀的千工拔步床,床的斜对面是一座大冒菜被镶嵌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铜镜。房间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清香,却看不见香炉,从这房间里面的陈设推测,不像是普通人家。所以这些家具都有可能是黄梨木制成的,否则不会一直有香味,悄悄的把手放进被子下面,撕了一下大腿内侧,感觉到真实的疼痛,安晴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在做梦。
安晴打量着眼前这位,满脸关切地望着自己的女人,她身穿银线绣花图案的宝蓝色袄裙,头全部梳上去,用一支玉簪固定,像是牡丹髻。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位高雅又贵气,眉目如画又端庄秀丽的温婉贵夫人,像是古装剧里的大臣们的夫人或是皇宫里的妃子皇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