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萧逸然看到这一幕却忍不住笑喷了,搞得童茂松脸色更是难看,萧逸然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又指着冬月的脸:“哈哈,傻样儿。”
冬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马上进行了一下表情管理,小声哼哼道:“快别说了。”
吕宋也用胳膊肘怼了怼萧逸然后背:“别笑了,多失礼啊。”
萧逸然这才稍敛神色,但嘴角依然带着笑意,一撩衣摆便坐了,接着就招呼冬月在他身边落座。
冬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道:“我也没想到你们能和小孩吵成这样啊。”
萧逸然点点头,拍着大腿说道:“正是,茂松,这都赖你!”
“怎么就赖我了,又赖我,他们两个小孩儿,那抓蛇是闹着玩的事儿吗?”
童茂松一脸的不服。
敢情他并不是讨厌孩子,或者是对阿喜抱有什么敌意,而是担心他们吗?
萧逸然道:“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冲着孩子,用不着这么疾言厉色的。”
“就因为是孩子所以才顽皮,我还不知道吗?不凶一些怎么能听话。”
童茂松面上依然十分不好看。
难道这还有隐情?
萧逸然看出他们心中疑问,解释道:“你们不知道,我这兄弟,小时候也爱招惹这些玩意,我们那时居住的地方,比这里还要水草丰美,各种虫蛇也多,别看他现在这样胆儿小,小时候就偏是喜欢抓这些东西养起来,结果有一次他不小心被一条剧毒的蛇给咬了,昏了整整两天才救回来,在这之后就长记性了,再不玩儿那些东西了,而且也不许别人玩,叫他瞧见了,肯定一顿臭骂。”
原来是这样,冬月心下了然,道:“原来你也是好心,不过阿喜既然喜欢那么做,就让他做吧,真被毒蛇咬了的话,不是身边还有崇木能帮他解毒吗?出不了事儿的,若是真被咬过了,还能像现在这样无所畏惧,那才了不起。”
所谓成长就是这么回事,吃过几次亏还能勇往直前,不忘初心,当然让人叹服,但若是不能,长个教训也是好的。
人往往不碰次壁,就不知道厉害,还不如顺其自然让他去做。
童茂松面色已经渐渐和缓下来,但看上去仍是不怎么高兴。
萧逸然抖了抖袖子,又道:“以前我来时,阿清带我去过他家的温泉,我去问问他,晚上我们去那儿玩怎么样?”
冬月好奇道:“还有这种地方?可是我们出不去吧?”
“不用出去,就在这里啊。”
萧逸然道。
冬月想了想,并不记得那楚宅的图纸上有这么个地方。
“嗯嗯,不过好久没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啊。”
萧逸然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语,不一会又站起来出门去了,正当几人面面相觑琢磨是否该离开的时候,萧逸然又花枝招展的踱着步子回来了,说:“我叫人去问问,如果能用,我们就晚上去,吃完饭,消消食,再泡个汤,晚上睡得香,我得找找我的装备去。”
说着又进了里间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冬月就势和几人告辞,约定若是有通知,就晚上再见,便拉着祝遥出门去了。
本来他还在头疼如何让这几人放松警惕,好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印记,没成想,倒是人家自己提出来了,这倒简单了,泡汤肯定要□□相见的,看清那几个位置根本不是问题。
“这么一来还真是方便呀。”
冬月笑着说道,歪头看向走在一边的祝遥。
“恩,倒是那两个孩子有些麻烦了。”
祝遥道。
“怎么说?”
冬月问。
“阿喜这孩子比想象的要敏感的多,估计没那么好糊弄,崇木么,又有些太过听话乖巧,要是阿喜拦着,又怎么办,总不能再让他姐泼他一次?”
冬月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道:“那我来泼?”
“你也不许泼,这法子不能用第二次了,引人怀疑就不好了,私造定制仿生人是违法的,要是被现我们察觉了这件事就坏了。”
“定制?”
冬月放慢了步子,想听的更确切一些。
“嗯,对于人造人的制造是有相当多的规定,不能太美也不能太丑,性格也是根据功能有相应的特点,不会随心所欲,给你什么惊喜意外的,模仿活人的样子和性格更是禁忌了,可这里已经有了一个裴畅,还有没有更多就不好说了,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么做是图什么?好像并没有什么价值啊?难不成林畅畅和这件事有关系?”
这题可太难了,真的不会做啊,冬月毫无头绪,心里却愈焦躁。
要说起来自己擅长什么,那就只有画画儿了,可是到这里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场,要说缺陷么,光被祝遥念过的就好几个,什么肤浅,以貌取人,不信任别人,更不用说自己早就知道的那些糟心东西,不会妥协,却又优柔寡断。
以前他也是知道这些的,但完全没为这些烦恼过,一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不仅如此,他每逢直视祝遥的眼睛,就觉得有那么一点莫名的心虚。
几人闹了半日就各自回了,到了傍晚五点,两人乖乖在自己院子等着,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倒是过了一阵子,袁廷赫来送了些礼品,上门来说给两人道歉,说了一会儿话才走。
这就奇怪了,有人半夜来访递了纸条,却无故失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