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她就冲进了洗手间,找出姨妈巾,脱下脏衣服。
幸亏家里还有之前囤的货,不然眼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看似简单的几个动作,却用尽了姜且全身的力气。
时隔小一年,她再次见识到了痛经的威力。
以至于收拾好从里面出来,看见周衍还在,姜且只是愣了愣,却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继续纠缠小开心的事情了。
“怎么回事?”
片刻后,男人主动打破了沉寂。
姜且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慢条斯理挪到床边坐下,望着庭院中的夜景,想说点什么,却又发现没什么好说的。
见她沉默不语,男人看她一眼,又问,“去医院检查过吗?”
她不答反问,声音沙哑的不行,“查什么?”
他拧眉,有些不满她的态度。
她却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死不了的。”
随后便从抽屉里取出一板药,接连挤出来两粒,连水都没喝,仰头就干咽了下去。
周衍即便不问,也能猜出是止痛的,他从来不知道她在生理期的时候还要吃药才能熬过去。
她却没有任何跟他交流的意思,转身躺在床上,感受着小腹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痛楚。
大概是吃的次数多了,身体有了一定的抗药性,每次都不会很快就见效,这半个小时,往往是姜且最难过的。
不消片刻,浑身就又湿透了。
可是这些她曾经以为最难熬的经历,和周衍要夺走小开心相比,却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晓得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停止翻动,呼吸逐渐变的匀称了。
周衍抬头一看,距离上楼,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
转天张妈在庭院看见周衍的车,才知道他回来了。
不晓得他需不需要在家里吃早饭,她上楼,来到书房敲了敲门。
自打两人冷战以来,他一直住在这里。
但是里面却没给她任何回应,换做平常,这个时候人已经起了。
倒是不远处的主卧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张妈以为小开心又赖在了姜且身边,于是快步走过去,想看看是不是她偷偷起来了。
却不想门一开,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
就见男人小心翼翼坐起身,生怕吵醒怀中熟睡的女人,等把她脑袋放到枕头上,目光也没从女人身上移开。
张妈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目光,深邃、复杂,还夹杂着一丝看不懂的情愫。
至于那是什么,她没看懂。
“先生。”
周衍出来,她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打了招呼。
男人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揉了揉眉头,似乎精神有些不济的样子。
他吩咐,“晚点再让周意进来,她昨晚没睡好。”
“……好。”
张妈迟疑的应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他这是终于知道心疼姜且了吗?
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皱了皱眉,有些没明白,“有事?”
张妈不晓得昨晚两人谈了离婚的事,更不晓得姜且因为生理期折腾到了后半夜。
但是此刻眼前的男人,却让她憋了好久的问题,不吐不快。
“周先生,当初您为什么会答应老爷子,跟太太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