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之地变得无情,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太祖决定改变这样的世界。
他并非为了自己,至少起初是。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喜欢上父亲的吗?”
尾济摸了摸兰十七的手指。
“我不知道。我不是你母亲,不算懂她的心……”
清源喜欢过太祖吗?
成为男子以后,兰十七越不清楚这件事。
不管是水如镜或是水悦秋,在回忆中见到太祖时没有太多内心波澜。
他以为那是他的缘故。
那两个人到底是怎样决定共度一生的?
“你能了解别人的情绪?”
兰十七忽然意识到。
尾济双眼看不见。
兰十七未一言,为什么能察觉他的心绪?
“人在紧张时容易出汗,心情低落或者喜极而泣时又会流眼泪。气味多少有点差别。”
尾济吸了吸鼻子。
“……那我……原先每个月那几天的时候,你全闻得出来?”
兰十七老脸一红。
“不光是我闻得出来,大部分人闻得出来。人的血腥气很明显。”
尾济的回答没有安慰到他。
“……我现在懂男人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臭烘烘了。”
“你惦记哪个男人?”
车外钻进一个脑袋。
邵乐楼听到车里传出动静,往车厢里探头探脑。
他一挑车帘,瞧见兰十七变回了男子。
这两人兴许是昨日折腾累了,在车里睡过了晌午也没现。
看到邵乐楼,才察觉马车轮子骨碌碌地转动着。
“怎么是你赶车?”
兰十七钻出车厢,瞧见自己与邵乐楼的马匹套到了车前。
伊萨与邵乐楼一起坐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