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我这般有眼力劲儿的手下可不好找,老大自然舍不得教训。”
丁兰理了理头,战士出征一般踏出脚步,朝着张婉瑜的卧房走去。
其余五人担忧的眼神随着丁兰的脚步移动,为她们的英雌打气。
丁兰停在卧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轻敲房门,小心翼翼地唤道:“老大?”
还以为这厮是位英雌,原来是个怂包,瞧那蚊子叫,谁能听见。
“老大,日上三竿,该起。。。。。。”
房门忽然打开,丁兰还未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本以为张婉瑜会大动肝火,然而,他们担忧的状况并未生,睡醒的张婉瑜情绪稳定,眼中没有一丝恼意,淡淡道:“走吧。”
几人围坐在圆桌前,刚要动筷,隐约传来银器碰撞的声响,这声音弱不可闻,可还是落在了张婉瑜的耳朵里。
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浅绿色长裙的男子迈着小碎步走来。
还是那根熟悉的步摇,还是那身熟悉的襦裙,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这男人不是与她退婚了么,过来干什么?
他的目光如雾气一般迷蒙人心,嘴角勾出一抹清纯的笑意,仿佛春风拂过的桃花一般绽放开来,洒下一室旖旎温情。
看到这种打扮的男子,张婉瑜觉得眼睛疼,脑壳更疼。
陈陌寒走到张婉瑜面前,不着痕迹地抛了一个媚眼,娇羞道:“妻主,吃饭了也不叫人家。”
张婉瑜:“。。。。。。”
你妹,给本姑娘退下。
这男人进门那一刻,张婉瑜想过一万种可能,没想到陈陌寒这般不要脸,直接喊她妻主。
众人暗自腹诽老大果然多情,钟情宋家大郎君的同时不忘左右逢迎,往后院收美男,怪不得着急盖大瓦房呢。
可是瞧老大那神情,好像不高兴呢?
似有冰渣在张婉瑜脸上凝结,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凛冽的寒意,无情回道:“我张婉瑜尚未娶妻,后宅并无郎妾,还请这位公子说话稳重些,莫要坏了自己名节。”
陈陌寒的眼中泛起氤氲水雾,仿佛风雨中摇晃的青柳,柔弱可怜,捏着帕子抹泪,“妻。。。。。。张姑娘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情意?你曾说过,繁花三千,只折奴家这一枝。”
想起陈陌寒退婚时嚣张的嘴脸,张婉瑜觉得这男人恶心至极,忍着恶心道:“惜花之人怎堪折?折之定弃之,陈公子怕是误会了这句话的含义,并没你想的那般深情。再说,是你弃我在先,咱俩婚约已废,你没有必要再吃回头草,回头草她不好啃。”
陈陌寒听后哭声更甚,朦胧泪眼含情脉脉的凝着张婉瑜,雪色双腮因为羞臊一片绯红,依旧按捺住想要拍死这女人的冲动,委屈道:“可是,奴家已是张姑娘的人了。”
说话间,陈陌寒走到张婉瑜身旁,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要对奴家负责。”
许久未曾吃过肉的姐妹们忍不住吞咽口水,内心在呼喊:浪费可耻,我们愿意替老大分忧。
“张姑娘还真是风流潇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