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礼物的包装盒,叶染将这对漂亮的耳钉,当着李鸣宇的面戴上。
“好看么?”
“嗯。”
李鸣宇怔了怔,微笑点头,“你比以前瘦了,所以我挑了精巧一点的首饰。”
叶染苦笑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瘦了不少。”
李鸣宇的眼神暗了暗,微微长处一口气,“小染,何必呢?”
“确实,我也觉得大可不必。”
叶染抿了一口红酒,甜腻微醺的气息让她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可惜,有点晚了”
“怎么会晚呢?”
李鸣宇情动之下,伸手握住叶染的手,“你才二十七岁,你完全可以有新的选择。你的后半生,没有必要毁在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男人身——”
啪!
一只高脚杯被人当桌敲碎,锋冽的玻璃渣四下崩裂。
顾墨迟手持半截杯盏,狠狠压在李鸣宇右手旁两寸不到的距离里。
后者本能一惶,松开了叶染的手。
顾墨迟冷笑,“她的后半生会不会毁掉,不用你操心。你不如操心下自己的后半截车子,刚刚不巧已经被我毁掉了。”
跟着顾墨迟上来的是餐厅大门口的保安,此时一脸无奈地对李鸣宇解释,“不好意思先生,刚刚这位先生停车时不小心把您的车给追尾了,情况有点严重——”
顾墨迟冷目一瞪,“谁说我不小心?”
保安蒙圈。
“李医生,比起陪我太太这件事,下去跟我的助理谈赔偿才是你该做的。”
“顾墨迟!”
叶染皱紧眉头,倏然起身,“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墨迟把玩着手里敲碎的酒杯,红渍腥色落在雪白的桌布上,衬得他一双眼眸也呈现出骇人的赤色。
“我想怎样?背着自己丈夫,跑出来跟别的男人烛光晚餐的人,有资格问这句话?”
叶染呵笑,“顾墨迟,我有背着你么?刚在酒店大堂你同温绮登记开房的时候,我们不是光明正大地对视,心照不宣地各走各的?”
顾墨迟闻言一愣,脸上旋即露出了一丝异样的嘲弄,“这么说,你是因为想要报复我和温绮,所以故意拖个野男人来刺激我?”
一旁的李鸣宇眉头微皱,“顾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和小染从来没——唔!”
顾墨迟的拳头如流星重锤,直挺挺地砸在李鸣宇的眼眶上!
“鸣宇!”
叶染大惊失色,箭步上前扶住摔倒在地的李鸣宇,“顾墨迟!你是不是疯了!”
“我看你才是疯了!”
顾墨迟吹了吹打击到鲜血崩现的拳头,冷眼睥睨着叶染,“找个男人当挡箭牌,至少也挑个经打一点的吧!”
“我从来没有让鸣宇当过挡箭牌。”
叶染气的泪水直转,“顾墨迟你给我听好了,当初结婚的时候,你的原话我一字一句都记得。你喜欢温绮,我喜欢李鸣宇,既然他们两个都出国了,我们两个凑合过也一样,不是么?那么现在,温绮回来了,鸣宇也回来了。我们大家各归各位,乐得彼此成全有什么不好?我大大方方把房间让出来给你和温绮,你却连我和鸣宇吃顿饭都要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