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责怪自己草率,鲁莽。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没有,也不接电话,她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这种自责的感觉她又寻得一处安慰。在法师与一善之间,是不需要做选择的。
她说完就动了身,拍了拍身上上的灰,顾不上喝一口水,吃上最后一餐素食饭,径直往大门走去。顺路开了手机,十多个一善的来电。
妙真着急地往车边走,打开车门,迅启动钥匙,踩油门,又出了。
回来的路,腾云驾雾般。
宝马的上方像是挂着一架波音777。拖着宝马以它不常有的度,越了身边所有的车。
又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飞起四个蹄子在无人阻拦的沙漠飞奔着。一路上前后的司机按喇叭,她的耳朵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一善呼唤的渴求。
她玩命般的3小时开回了家。一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喝着红酒,正等着。
妙真顾不上喊一声一善就扑在他的怀抱里。
紧紧地抓住一善的衣服,脖子,像抓住了一支鸟,终于抓住了飞走了好久的鸟,她又有了胜利在握的感觉。
一善是妙真的,现在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一善说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妙真去了寺庙当了尼姑,获得大智慧,得到了自在大解脱,他心中不由地升起了无限敬佩与激动,醒来才明白这是个幻觉。
但一善的口气像是希望这真的生了,妙真听不懂一善讲什么,也不明白一善讲的大智慧与大解脱与她有何关系。
但妙真的确去了普陀寺,开了来回1o个小时的车,为了要见一个叫一行法师的人,结果是个大骗子。
她又跑来跑去,现在她什么都不需要了,只要他陪伴着就足够了。
”
一行法师,他是普陀寺的大方丈,怎么会是大骗子呢,你见到他没有?”
一善吃惊地问道。
“你认识他吗?你们又怎么相识的?”
妙真将在岸边晕倒时遇到一个和尚的事说给一善听。
“阿弥陀佛,妙真,佛与你有缘,多学无坏处,你要去找他问个清楚,你心中有太多的情绪,正影响着我们的情感。”
一善为妙真擦着泪水,他的眼里也夹着泪水。
妙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个热爱学习的人,佛学又将为她带来什么,但是她有种被迫赶鸭子上架的心情,不得己。
不光一行法师这样认为,就连一善也同样的想法,而她内心在挣扎。
她并没有彻底想改变的心,但也没有能力拒绝外力的巨大影响。特别一善强加给她的。
其实她要的并不多,陪伴在身边,有吃有喝,属于自己的家,有可爱的孩子,就这么一直幸福下去。
妙真是个世俗的人,有个男人照顾,有个延续的生命,不都是这样的代代相传吗?从认识一善到现在,书房永远敞开着,卧房永远为妙真关闭着。
就像妙真要是不在书房中立起来,不搞定书房,就搞不定一善的心思。
妙真与一善之间明显的隔着一堵墙,秘密全藏在书中,又似暴露在她和一善的谈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