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觉得,这家伙就是嘴巴滑头,得理不饶人,和一善相比,差太远了。
不知不觉中,胡广羽和一善放在一个吨位,妙真突然醒悟很不合适,就在心中划过了这个对比。
“姐,在西环市做销售,主要靠这张嘴,我是靠这个吃饭的。人在江湖,没有一点自己的个性还能行吗?别人不喜欢我不重要,我赚到钱,养活家人,活出自己的价值,我看得起自己就可以了。”
胡广羽一听临床姐姐的夸奖,就来劲了,立马接过话茬,回复到。
“小伙子好好展,你们聊,你们聊。”
小姐姐的医生来了,等待换药,就打断了谈话。
妙真被胡广羽刚刚呛到了,不愿意主动开口,一说话就被他怼回去,两个人就像冤家一般,说话不投机。
“你好好躺着,别乱动,伤的不轻,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马上回来。”
胡广羽从床边站了起来,看着妙真,很认真的说道,尽管妙真一副懒洋洋,不愿意多说话的她只好点点头。
胡广羽离开后,妙真松了一口气,轻松自然了许多。
她的人生阅历不算丰富,接触的男人不多,在江湖上混的,也就胡广羽算是第一个。
胡广羽是二牛叔堂哥的孩子,小时候就爱在胡家村打架闹事,结交一些混小子,不爱学习的,不听话的,偷东西的,聚众闹事,往往这家伙就是领头的那个。
有几次妙真和小娟在河里洗衣服,胡广羽和玩伴就在上游扔石头,丢沙子,将河水弄的浑浊,还在河中尿尿,扮鬼脸,脱光衣服,翘着屁股让女孩子看,一点不害臊,这也是常有的生。
村里只要小朋友又被打的,挨骂的,哭鼻子的,大人就会跑到胡广羽家里,质问其父,到底怎么管的孩子?还无法无天了?
胡广羽天王爷胆子,一看人家找上门,就拿起板凳,握紧长棍子,准备迎战,一点也不退缩,也不怕死。
老父亲气的昏过去好几次,劝过无数次,打过无数次,就是累教不改,最后老父亲不打不骂了,说累了,管不动,顺其自然,要是不行,就让老天爷收了。
小的时候,二牛就不怎么让妙真和胡广羽来往,就是怕被他欺负,虽然是自己哥哥孩子,二牛一点也不偏袒胡广羽,背后也教训过,打过。
胡广羽没有记恨心,村里打过他的人不少,但是第二天他该喊长辈的,嘴巴还是很甜,也如此,他在村里还有一席之地,老百姓能够接受他,都认为是天生的倔驴子,一生坏骨头,但是也有一副好心肠。
胡广羽虽然嘴巴毒,行为上泼,对父母可是出了名的孝顺。
在家中也勤快,什么事都帮着父母干,从不偷懒,放学就砍柴,洗衣服,挑粪,下田,种园子,样样都在行,就连做饭也能帮把手。
胡广羽的父亲先天性残疾,全家的重担就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他的童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帮助母亲做事情的路上,总之没有闲过。
妙真想到这些,觉得这小子优点也不少,至少在父母这件事上,做的比自己够好,刚刚对他的偏见自然就脱落了一点。
还不到半小时,胡广羽的中餐就买回了,一份清蒸排骨,一个红烧鱼,一个鸡蛋炒西红柿,一份鸡汤,热气腾腾地放在妙真床边。
他将妙真的床头摇高了,这样妙真就可以坐起来自己吃,毕竟右手是正常的。
小桌板整理好,又给妙真盛了一碗米饭,将筷子放在她的手上,说了两个字:
“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