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西环市入秋很久,仍然散夏天一样的热气。
这繁荣的城市,城市人农村人的混杂,有钱人穷人的天堂地狱,千奇百怪的事物;遇见坏的好的,不祥的幸运的,未出现的出现的一切与都与太阳无关。
无论乌云闪电冰雹风雪,这一切仍每一天都在上演。
车里的富人,马路边的乞丐,做小生意的,大商场的,穿的洋气的,破烂的,还有她们这一群不敢堂堂正正的异类。
难道与月亮也无关吗?毕竟没有太阳有月亮的日子,就再也见不到一善了。
妙真托着下巴,坐在楼梯上呆,要去夜总会的时间到了。
她了短信说身体不舒服,简单地编写好给妈咪。
是的,她要在这儿等一天,哪儿也不去。
妙真等了整整7天。不,7个夜晚。
从老板下午开业一直到停业,有时候也不点东西吃,不说话,到处看,后来干脆盯着那个跳跃的台阶眼珠一动不动。
妙真的眼神越来越专注,盯着那个小小的一块石板,就像一种信念。
一善会在那儿出现,她不动摇的意志力,充满着一种神圣的力量,那是生命的信仰。
7天,不,7o天,7oo天,7ooo天都必须。
妙真要这么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引她。
心中没有杂念的那一刻,她要永远这样做下去,她的全身细胞经络在向西环市的天空大地给出确定答案。
小玲成了年轻老板的朋友,他叫亮子。
后来才知道也是马丰市的老乡,一下子就亲近不少关系。
不过亮子从小在西北跟随姥姥长大的,听说以后还想回去西北的家。
马丰市是他父亲的故乡,如今父亲不在,爷爷奶奶早逝,他对马丰市已经没有什么留恋,要是有,也只剩下小玲了。
小玲偶尔晚上也来帮亮子的忙,洗菜,串肉串,擦桌子。
忙的时候两个人都没闲着,小玲就吆喝着不想去夜总会的妙真来帮帮手。
妙真只好心不在焉地动起手来,她把羊肉牛肉串在一起,辣椒旁边放了一个肉丸子,韭菜的前端挂着白菜叶子,还将粉丝捆在细棍上。
亮子看着神魂颠倒的妙真大笑起来,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小玲却忍不住凶到,说真是瞎忙乎。
打猪草的劲儿跑那儿去了,说着说着尽用手去敲妙真的脑袋,指着脑袋说,你这脑袋瓜子进水了,又摸着她的头,说是不是感冒烧了。
只有妙真眼泪花花将双臂打开,让小玲抱抱她,她躺在小玲的肩上抽泣着,像个失魂落魄无家可归的孩子。
妙真每到黄昏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就会到烧烤店。
向客人介绍自己是老板娘的妹妹,老板是她姐夫。
她刚从乡下来,也问来吃东西的客人有没有好工作可以介绍,只要有时间她总在寻找机会,要是有份更好的工作就不做这些了。
可是到哪儿找一善呢?他就像消失一样,再也没有出现了。
夜总会那边妙真有去没去的,心并没有在那儿,妈咪对她有看法了。
无奈当时都签了卖身契,要满了三年才可以离开,谁也不能反悔,她该怎么办?有一次妙真穿着厚重的男式t恤衫进了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