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忽视妙真正处于激动与尴尬状态中不能自拔。
他心中简直没有妙真一般。
可是,一善拍了拍自己细长的双手,鼓掌为妙真祝贺,看着满脸沮丧的小妙真,笑的合不拢嘴。
一善眼中的妙真,那么可爱,自然。
刚刚妙真所说的,那房间里一善亲自捡起来的两万块钱,计划捐给西环市的孤儿院,还有对二哈的的不道德行为,一善没有任何言论,在2o支蜡烛的光亮中,被一扫而光,留下的除了笑容的开心,什么也没有。
好吃的蛋糕,怒放的玫瑰花,蓝色水钻,一善洋溢在浑身上下的愉悦中,尽管妙真情绪很夸张,可丝毫不影响他的情绪,一直稳定中。
妙真心中只有一个念,就是今夜和一善同床共眠,哪怕就这一个晚上,从此各奔东西,再也不来往。
一夜,就一夜,妙真认为那才是最想要的礼物。
她安全感都在里面。
妙真提示的眼神,脸上的表情,双手的姿势,都在暗示这一切,恳请一善能够满足她内心的渴望。
然而,一善看着眼前的妙真,猜出了她的心思。
他的眼中仅仅闪烁着父亲疼爱女儿的慈祥之光,很自然地回避了妙真的祈求。
父爱蔓延,一善不温不火照顾妙真的情绪,难过,无厘头的泄。他脸上泛起安详,不沾一丝烦躁,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内功,根本不理睬妙真真挚的情感。
妙真从一善身上,感受到父爱的力量,远远过男女爱情,这令她困惑。
一善离开了床沿,悄悄地向门口的方向退去,边走边回头看妙真,她的头扎在被子里。
一善明白是自己的拒绝导致了妙真受到挫折。
但他心中更明白,他正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像他为什么出现在夜来香,将妙真带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心里清清楚楚。
就如当下,必须离开。
无需过多解释,总有一天真相大白。
一善坚信妙真会有成熟的一天,会领悟他所做的一切。
她将有能力面对这生,有智慧越更多的疑惑。
好像一善从不为妙真真正地担心过。因为他对妙真的信任,就像那双炯着的双眼一模一样,清楚妙真的生命走向。
轻轻的关门声,惊了本来就特别敏感的妙真。她抬起扎在被窝里的头,看见一善的离去。空空的房间,她那一丝希望之光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情绪苦海里。
妙真止住哭声,四脚朝天仰躺在床上。双腿大大打开,双臂张开,像一支死了的天鹅,除了脑袋里一大堆的念头,她仍活着。
但这种活法,和死别无两样。
她开始游离在地狱般的自我意识里。
暗红色灯光下的天花板,有些阴影,像是有着蛇身兽头的怪物。有的张着血盆大口,有的像闪着幽灵般的绿光猫头鹰的鹰之眼;有的好像一支狼,似乎听到了狼叫的声音,并向她扑来。
还隐隐约约地看见一支老虎,全身血迹斑斑,有一支牙长到嘴的外面,嘴上挂着一个铁钩子,也像是为她准备的。
这时卫生间里也好像传来打开水龙头的声音,有人在里面洗澡,出像二哈一样的浪荡笑声。
妙真试着双手去抓被角,手软绵绵的,握不紧拳头。尝试弯曲腿,躲进被子里,腿也动弹不得。
就像在她的身体上方,有个东西按住了她,却又看不见那东西在哪儿?是什么?只感觉赤裸裸地呈现在它的面前,仍它处罚。仍它宰割仍它置于死地。她一点也无能为力。
是的,最后这一刻,她还没有想到死,还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