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架子大着呢,不肯来。”
韩韬阴测测地说。
“哦。”
周秘书站了一会儿,趋近观察韩韬“生气啊至于么左少为谁得罪的人啊”
韩韬架起腿,没搭理他。
“美去吧你,咱们左少在乎过谁被一帮老头子围着骂了那半天都没回嘴,破天荒了都。”
“忍忍不就完了何苦弄得怪难收场的让他过来道个歉简直要了他的命”
想起那叮咣作响的盘子碗,韩韬又想叹气了,“长幼有别,他怎么就不顾惜自己的名声”
周秘书“喷”
地就乐了“要名声干嘛再说了”
他拉了个长音,“男宠、小情儿、卖屁股的,哪一样名声好了他要在乎早憋屈死了。”
韩韬眯了眯眼“外头是这么说的”
“说不说不重要,关键是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韩韬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程烨奎来找我了。百里崖是6家的暗线,左少朝那块地伸手,他们有点儿不是滋味呗。”
“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我说左少年轻,爱玩闹,喜欢个浪漫唯美之类的,相中百里崖是因为那块儿地方拍出来好看左少这人就有个三分钟热度,等他拍几天,过了新鲜劲儿就丢开手了。”
韩韬头疼“这个不省心的,又去惹程烨奎干嘛”
他头疼的不是左知遥“又惹”
,而是“为什么惹”
。你要说他为了玩儿,换个别的玩儿法不行韩韬真希望周秘书应付程烨奎的说法就是正解,可惜用磕膝盖想都知道那不可能。
“左少不说,谁也问不出来。”
周秘书对左知遥不蔫声不蔫语的杀伐决断印象深刻,提醒韩韬,“要不你再劝劝他我怕他不知根底儿的再和程烨奎杠上,程烨奎阴着呢。”
“不用。”
韩韬果决一笑,“去找医生,让他想个办法,留白叔多住段日子。往出传,就说遥遥把白叔气得严重了,没两个月出不了医院。”
周秘书愕然刚还顾忌左少的名声,怎么现在又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白老的地位,不要说海城,外埠也是有所耳闻的。韩家真正的元老。当年韩韬初初接掌祖业的时候第一个鼎力相助的就是他。现在左知遥已经把白老气得要死要活了,竟然还能蹦跶的很欢乐,那说明什么谁如果还想动左知遥,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抓点儿紧,趁着这两个月时间把水电站的事儿定下来。”
周秘书欲言又止。
“嗯”
“老韩我能说我不担心了吗”
“因为你比程烨奎那啥多了”
左知遥吃完三碗馄饨才离开桌子。有车的人不满意走了,他自己的车又被王子先借走了,于是他干脆和银根走了回去。他们整整走了两个来小时,到别墅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直到左知遥睡觉,韩韬都没有回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自从他出车祸之后,除了韩韬忙生日宴那次和去帝京那几天,这两个月韩韬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冷不丁剩他一个人了,他竟然特别不踏实。他也没法踏实,吃多了辣椒,嗓子火辣辣的难受,不喝水嗓子疼,喝多了水又想上厕所,翻来覆去地折腾。每次起夜,身边都是空的,韩韬一夜没回来。
第二天早上左知遥白着一张脸下楼,锻炼、打拳,结果一回来就看到韩韬穿着睡袍坐在沙上看报纸。
左知遥盯盯地看着韩韬,韩韬的头还有润泽的水光,显见是刚洗过澡。这时候韩韬从报纸里抬起头来,对着他冷冽的一瞥。左知遥感觉自己储存一宿的低气压“腾”
的就被点着了。
他一个箭步窜过去,一把就把韩韬推倒在沙里,单膝压在韩韬腰腹上,两手拉着睡袍的领子“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