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欧阳碧青莞尔一笑,示意与她向内室走去。
秦生像木偶一般紧随其后,内室十分宽敞,收拾得整整齐齐,屋里摆设有一桌两椅,桌子上有陶质的茶具,很普通的那种。
靠近窗户的一侧有一个梳妆台,上边摆放着胭脂盒,还有一把团扇,一面很大的镜子也坐落在上,紫檀木的框框底座,奇怪的是梳妆台下方并排摆着两把椅子。
与梳妆台对应的一面,是一张大床,帐幔齐全吊在两边,两套锦被叠得齐齐整整,两个绣着鸳鸯的枕头压在上边,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双开门的大衣柜。
这陌生的环境,秦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却不知在哪里见过,就在这时,欧阳碧青忽然抓住他的手,这意外的捕获,在他们的手心里形成一股暖流,继而升腾,先从指间贯穿到臂膀,再到肺腑,然后是身体中的所有部位,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拉着他的手来到梳妆台前,揭去他鼻子下的八字胡才开口说话:“你坐那边,我坐这边!”
他按照她的意图坐了下去,她坐在他旁边的那把椅子上,她说:“你看镜子,能看到什么不?”
“能啊,能看到你,还能看到我。”
秦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能靠得如此之近。
“还能看到什么不?”
她接着问。
“好像只有我们!”
秦生觉得身边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可爱。
欧阳碧青忽然想起什么,她握紧秦生的手说:“跟我来。”
她把他领到大衣柜前,然后把柜子打开,里面竟然挂着两套男女婚嫁时才用的衣装,并且非常齐全,都是崭新的。她把那套男的取出来交给秦生,“快换上!”
又把那套女装取出来顾自回到梳妆台前。
“哦”
,秦生接到手里,来到床前把自己身上穿的脱下来,换成那套北方新郎的礼服,最后把大红花斜搭在腰间,他忽然感觉,这简直是在唱戏,他又要粉墨登场了,去扮演一个新郎官,等他转过头去看欧阳碧青时,脸上竟露出幸福的笑容。
欧阳碧青一副新娘子的打扮,头上蒙着非常喜庆的红盖头,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她好像察觉到他已经收拾停当,“生,你过来,坐我这。”
秦生从“秦老板”
变成了她口的“生”
,确切地说是她的新郎,从打进入这间房子,他就一直在听从她的安排,男女之事,他还不是深谙,欧阳碧青更像是他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