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过往忘个干净,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异类”
吧。
“我怎么会!”
她抗议。
“最近一段时间,我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些零散的画面,我们一群人在野外,驻扎帐篷,我住的那顶帐篷是黄色的,远处有篝火,有人围着篝火唱跳……我都不确定这些画面是否来自我的记忆,或许,只是我的想象。”
我次向旁人描述那夜冲入我脑中的画面。
“是真的!”
叶椿激动,“我们社团外出采风,你的帐篷就是黄色的。在野外我们都会点篝火!”
我继续:“还有,周围是黑的,天上挂着一轮巨大的月,我爬上一棵树,然后翻进了某个窗子……”
“那是我们学校的宿舍!你有时候晚归,楼下大门被宿管阿姨给锁上了,你回不去,就爬上树去,再从树上跳到二楼盥洗室的窗台上……每次这样都搞得我胆战心惊的,生怕你掉下去!”
我描述,叶椿确定。一时间,我心绪十分复杂。我想,我的大脑正以很慢很慢的度在愈合。虽然进度缓慢,但的确在变化。
她起身预为我泡茶,我将她拉住了。
“叶椿,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但我真的想知道那天,我出事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你能和我说说吗?”
闻言,叶椿的表情立即肃穆。她用力点头。
像是拼图,我掌握的尽是凌乱的碎片。在叶椿的帮助下,它们次呈现出块状的模样。
我与叶椿是同班,同寝,同社团。我们所在的社是团口号为“认识植物、认识山野”
的露营社。大二那年,我被推举为社团团长,从此由我带队野营。社团人数不多,不过成功丰硕。我们在野营活动中现了许多珍稀植物,摄影作品屡获金奖,由此,我们社团也成为学校重点社团,还有同学主动参加蹭学分。
而柏云山,是我们团出得最远的一次,也是我“消失”
的地方……
“我们抵达柏云山驻地时,天都快黑了,依旧例,迅搭起帐篷升篝火野炊。你没有参加,因为小羽在爬山的过程中扭到了脚,你得要照顾她。八点左右,下起雨了,大家慌忙躲进了帐篷里,你顶着雨挨个帐篷点名,之后大家就都睡了。
“第二天,我们全体起来时才现你不见了。我们四处找寻都不见你的踪迹。小羽也不知道,她之前扭伤了脚,还有点感冒,吃了药昏沉睡着了,她和你同住一个帐篷,但是你什么时间出的帐篷的,或者说,你是否有回帐篷,她都不知道……
“我们报了警,警察、救援队很快就赶来了,可是,他们没有任何现,因为晚上下了大雨,所有痕迹都被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我落水了,被水冲到了下游很远的地方。”
我说。
叶椿深拧眉:“可是,那条溪流离我们驻扎的地方还有一小段距离,天晚了,又下着大雨,你为什么要去哪里?”
听着叶椿的话,我陷入沉思。我想起林暄妍说的话:“有人说我是自己想不开……”
“是林暄妍散播的谣言!”
叶椿愤懑起来,“你出事后不久,她就四处和别人说,你是为情伤自愿跳水。我差点气炸了,当场就和她大吵了一架,她还扬言要找人将我揍成残废,再也进不了校门呢。”
我一惊,急切:“那你没事吧。”
“没事,她也就嘴上厉害,第二天就怂了,见到我还躲。没过多久,她就留学去了。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松了口气。
“那天,我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或者,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你和许尘吵架了算不算?”
我心猛然一跳:“我们,为什么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