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藻千恩万谢告辞而去。
吕章在忙前忙后收拾着什么,不过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吕先生,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怎么了?”
张晓问道。
“没想到李秀才这么年轻,又有如此见识,日后要是过了乡试乃至会试,那就真的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了。”
吕章有些羡慕地说道。
“吕先生这是准备再去试试考功名了?你要是去考的话,我这边全力支持,等忙完这一阵你能上手了,你也可以举荐或者几个人分担工作,闲时你就在这里备考也不是不行。”
张晓问道。
“多谢东家。”
吕章拜谢道。
……
宁远伯府内。李如松结束了一天的公务,回到了家中。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和一位老头子说话,只是走近一看,这个老头子有些似曾相识。
“如松,许久不见了。”
老头子向李如松打招呼道。
“啊?老师,是你?”
李如松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了,过了这么些年,如松也认不出来我这个老头子了吗。也是,现在照照镜子,我也不认得自己了。”
老头子感慨道。
“如松,还不见过你的徐师父。”
李成梁说道。
“徐师父,多年未见,您近来可好?”
李如松问道。这时候他如何还能认不出来,这位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自己的老师,徐渭徐文长。
“风烛残年,聊以度日罢了。本来老夫想着就在家乡渡过残生罢了,听说倭人又蠢蠢欲动,朝廷有俊才预言征倭战事,老夫实在是心痒,当然也是来见见你和如柏了。”
徐渭说道。
“师父您说的朝廷俊才可是翰林院的张侍读?”
李如松问道。
“就是这位后生。老夫自夸才学过人,也未见此等后生。老夫前些年游历北疆,所见所闻甚多,眼下民生疾苦,边疆不安,老夫也想看看这位俊才有什么主张。他既然连万里之外的西夷诸国都如此熟悉,没理由不熟悉大明的北疆之事。”
徐渭说道。
();() “老师是要在宁远伯府借住吗?多年不见,学生也有好多话要跟老师您说。我和张侍读还是有些交情的,到时候学生跟着您一起去张侍读家中拜访。”
李如松说道。
“怎么能叫借住,徐老夫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来这里就是自己家里一样。当年李某可是诚心聘你为幕僚的,你说还要去其他地方看看,李某也不好强留你。如今伱我也赋闲在家了,每日聊天饮茶多好,朝廷大事有后生忙着。”
李成梁说道。
“不怕李总爷笑话,我徐渭漂泊了一辈子,一事无成,不过心里还是放不下这天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