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云天话音一落,风深道人就问道:“此人身边是否还有槐尹跟随?”
“风道长怎知?”
行岩踪亦存疑惑:“对啊,此事怎未听你提起?”
风深叹口气,放下手中的黑子,道:“原先我来访你时,不是正郁结难解?”
“你那时便遇上此子?”
行岩踪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的微微坐正往后稍靠。
道:“听你提及疏星楼被灭,莫非,便是此时遇着?”
“嗯,初时我与几个仙友刚好游经小桐流域附近。闻疏星楼出事,就想过去看看。
又逢萧老四聚众欲为楼主讨取公道,便随了大流。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的差不离。
只是我那时心里憋着一口闷气,此事也就不曾提及。”
行岩踪睇了眼老友,道:“如此也好,既见过此子,那对此人你有何看法?”
风深端过茶杯,盘在掌心。良久,才端起抿了一口:“久伏者,必高飞。”
“看来,老友对此子很是期待。”
“司幽当年生了何事,知道的人,不是不在,就是早已缄口不提。
此子在面对萧老四等人难时,处危不乱,可见其心性沉稳。
面向明显不利自己的证据,也没有一味争辩,而是与众人周旋。
可见,其也是有谋的。
如此人物,又能隐忍。只要不陨落,欲海天必有其一席之地。”
说罢,又饮了数口茶。
咂咂嘴皮子,看着缉云天,转眸对老友道:“依我看,此子不是池中物。
你让云天下去好好约束门人,司幽那趟水,不是那么好趟。”
行岩踪稍怔,然后对缉云天道:“都听到了?”
“弟子明白。”
缉云天垂衣拱手。
“那就下去吧。”
说罢从枣木罐里捻起白子,催促风深道人:“下棋下棋,别输了就想借故离开。”
风深放下茶杯,怒瞪道:“谁输了不来?”
“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