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广君只是轻松的笑了笑,哼笑声像一把小勾子,尾音拉得绵长暧昧:“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是我往后余生中要相互扶持走过的人,为什么不能告诉你。”
这话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甜蜜缱绻,竟然一时间把姜知月也给说愣住了。
看着少女呆呆愣住的模样,慕广君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少年面容精致如神似仙,透露着一股病态苍白的美感,一双潋滟漂亮的眼眸里泛着她坐在床铺旁的倩影。
姜知月从那双眼眸中陡然窥见自己的倒影,一时间说不清何种滋味。
与此同时,慕广君略低沉的声音响起,与先前轻快的口吻不同,这次他带了些郑重地说:“知月,我犯了大不孝,亲手害死了我的父亲。”
“你。。。。。会嫌弃我吗?”
姜知月蓦然回神,便看到慕广君有些紧张地望着她,仿佛这个答案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可以决定生死一般。
这个将一切都搅动的天翻地覆的青年此时依靠在软垫上,像一只雨天被遗弃的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姜知月喉咙滚动。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眼前可是一个杀人于无形无声,心机缜密至极的人。
她也始终想不明白慕广君对她莫名其妙的好感从何而来,何为对自己如此谦和容忍,真的只是出于他所说的因为是夫妻吗?
在满腹的疑问之中,她将手伸出去,虚拢在慕广君的侧脸旁,似乎是想要抚摸他的脸庞。
后者面容上浮现些许薄红,在他喉结滚动时那只柔夷却姿态陡降,直直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姜知月一脸正气地说:“当然不嫌弃啦!要我说家暴pua男就该这个结局,好死!”
慕广君素来完美的笑容破天荒的有些龟裂,他露出了点不解的表情:“批。。。。又嗯?pua?好生奇怪的读法。。。。。。是异域文字吗?”
至于家暴,他倒是能从字面意思上完美的领会,觉得这个词汇甚是贴切实际。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这个词汇的意思大概想表达的是,通过心理控制,来达到摧毁对方理性,使其情感崩溃的目的。”
姜知月科普道。
“啊。。。。。你这么一说,他倒是还挺符合这个异词的。”
慕广君道。
“在这靖安王府中,每个人都是他潜在的折磨对象。”
慕广君叹了一口气,“下至奴仆,他会按照心情来决定那些人的生死,人命在他眼中是一种不怎么可贵的事物;上至他的妻子,都是可以利用,可以操控的玩具,若是失去了价值便会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