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洺西睡眠浅,在纪柠的闹钟响的第一下就醒了,怀里的人睡得很香,八爪鱼似的缠着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闹钟响个不停,纪柠知道自己肯定不容易起来,昨晚设置了七八个闹钟,每五分钟一个。
叶洺西把音乐掐了,看了一眼时间,叫纪柠起床。
“嗯……”
纪柠被打扰睡眠,抗拒地嘟囔了两声,用被子把头蒙起来。
“起床了,今天不是要上班?”
叶洺西捋了捋纪柠乱糟糟的头,“别迟到。”
纪柠困倦地问:“几点了?”
“八点。”
“开车十五分钟,可以多睡会儿。”
纪柠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困得要死,已经开始后悔上班这件事。
叶洺西又说:“昨晚你说要送我。”
昨晚的话今天已经不作数了,纪柠选择失忆,含糊道:“你……你自己去,我要睡觉。”
叶洺西没勉强,起身换衣服,掀开被子看纪柠的脚踝,不红不肿,看上去很正常。
还有点时间,他又给纪柠涂了一次红花油,把脚踝揉得烫热,然后才去洗漱。
叶洺西把自己收拾好准备出门时,纪柠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头乱得像鸡窝,眼睛睁不开,像个瞎子一样摸索着昨晚准备好的衣服。
他摸了好半天没摸到,费劲地睁眼看了看,拿过衬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叶洺西走过去,“醒了?早餐放在桌上了,吃了再上班。”
纪柠这个人萎靡不振,后悔昨晚为什么不再早点睡,睡衣扣子好半天也解不开,开始脾气,把衣服一扔,倒在上床,“我请假,不去了!”
“正式入职第一天就请假?”
叶洺西看了看时间,走过去把纪柠拉起来,帮他解开睡衣扣子,“你之前上班是怎么起来的?”
“起不来啊,”
纪柠靠在叶洺西肩上,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那段时间我跟我哥住一起,他跟个退休老大爷似的天天早起,天生劳碌命闲不下来,烦都烦死了!”
叶洺西帮纪柠把衣服穿上,又去拿裤子,在床边蹲下,“动动脚,还疼吗?”
纪柠听话地转了转脚腕,“不疼了,你又给我上药了?里面热热的。”
“嗯,记得下班等我接你。”
这会儿纪柠瞌睡醒了大半,顶着叶洺西的头顶呆,听到他说抬脚,又乖乖抬脚把裤子穿好。
“其实你不用来接我吧,何必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