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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宁挑挑眉:“哟,居然成了皇家媳妇,那以后我们都要尊称她一声福晋了吧?”
婉宁冷冷地道:“不过是一个格格,叫什么福晋?也不怕别人笑话她不知天高地厚。(,更最快)。”
媛宁轻笑一声,道:“二姐姐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那么酸哪?”
婉宁低头抄起了佛经,不再理会她。媛宁觉得无,也闭了嘴淑宁手下写着字,心却有些疑虑。就算是对头人成了四四的小妾,婉宁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在意?她好歹是老五福晋的热门人选啊,难不成,她对四四也有意思?不会吧?难道她还真要学足清穿女主,一定要跟老四生情感纠葛么?还是说,她只是不忿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先她一步嫁入了皇家?
过了不到两刻钟,婉宁便说要去看老太太,离开了水。
其他三姐妹又抄了一会儿,眼着着将近午了,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各自的房间。淑宁捶捶肩膀胳膊,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道:“过了百日,我们还会不会继续上才艺课?怎么一直不见蔡先生呢?”
芳宁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径自走了。媛宁道:“应该不会上了。蔡先生自从我和二姐姐离京后,就被辞退了,后来府里也没再请人。只听说二姐姐在保定时,大伯母曾在那边请过先生来教她。怎么?三姐姐想学?”
淑宁点点头:“我在广州时也有学的,回来后一直没练,怕会荒废了。不知蔡先生如今在何处?能不能请他回来教呢?”
媛宁低低地笑了,见淑宁一副不解的样子,才止了笑告诉她说:“三姐姐。你道那宋芝草为何与二姐姐不和?蔡先生辞去以后,就是宋家请了他去,教授女儿琴棋书画。他整日念念不忘二姐姐这个学生。言必称婉宁如何如何,天天唉声叹气。谁能受得了?只过了一年,便被辞退了。后来二姐姐回京,那宋芝草一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总爱与她过不去。她想了想。又忍不住笑道:“说起来,还有个笑话呢。有一回众人在一处聊天,谈起古人诗词,二姐姐居然说《将近酒》是诗仙李白的大作,那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么?谁不知道那是银笛秀才萧云剑地诗?宋芝草嘲笑她,这种事都不知道也敢自称才女,当时就和几家千金大笑一通。二姐姐忒没有面子,后来每次见她都没有好脸色。那件事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不然二姐姐在京可就成笑话了。”
淑宁大汗。如果换了自己,恐怕也会条件反射地说那是李白的诗吧?她不禁觉得婉宁有点可怜,穿越到这个似是而非地清朝世界。其实风险处处都存在啊。
她暗暗下了决定,没什么事绝不跟人谈起什么诗词歌赋!连历史人物故事也要尽可能少说!
回到槐院。佟氏见了女儿便道:“你阿玛到前头接待来贺我们家受封的客人了。午我们自己在房里吃饭,我叫人做了酸汤子。你多吃一点吧。”
淑宁应了,想起上午听说地事,便对母亲说道:“二姐姐打听到了今年选秀的消息,听说宋家小姐被指给了四阿哥,不过只是格格。”
佟氏愣了愣,才醒悟过来:“哎呀,四阿哥已经到这年纪了么?我居然忘了。”
她了一会儿呆,忽然站起身来:“这可是喜事,我要送些贺礼过去。陈老太医开过几张补身的方子的,长福呢?得快叫人配好几付送去。还有从广东带回来的绸缎,我们现在用不着,白放着可惜了,干脆送两箱过去吧,还有珠宝,人也该有些头面饰,对了,那几颗大红宝石……”
淑宁目瞪口呆,连忙止住她:“额娘,你冷静些!”
她把母亲压回椅子上,道:“这些东西宫里和内务府会准备地,你只要表示一点心意就行了,这么大张旗鼓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么?”
佟氏这才冷静下来,看着女儿不好意思地笑了:“额娘是太高兴了,有些失态。你说得也是,我们家如今还在守孝呢,没得冲了人家的喜事。算了,只送些衣料和几件佩饰,再加几样药材,都送到南瓜胡同去,免得叫外人知道了。”
淑宁这才松一口气,不料只过了一会儿,佟氏左思右想地,又坐不住了:“我们好像有两匹上好的多罗呢,干脆也送过去吧,趁现在还没吃饭,我叫人开小库房取去。二嫫?二嫫?”
然后登登登地走了。
被她打败了!
淑宁无语地望向天花板,现在就已经这样了,等以后自家哥哥娶老婆时,不知老妈会成什么样子?我是两天后的下午的分割线
张保顶着满头大汗,慢慢踱进槐院,倒在躺椅上,一脸疲惫。淑宁忙放下手的针钱,为父亲递了块帕子,又倒茶给他喝。
佟氏替他打着扇子,有些心疼地说:“来人怎么就没停过呢?咱们家也没打算大肆张扬,到底还在孝呢。”
张保一口气喝下一杯茶,又把杯子递回给女儿,才道:“毕竟是难得的荣耀,我们虽不好张扬,跟我们交好的几个府,总要意思一下。麻烦的是那些摸不着真正地权贵的边的人,还有在京里等着候缺地小官,借机来攀附。我只好应酬一番,哪能真的给他们些什么好处呢?”
佟氏有些埋怨:“大哥四弟要上差就罢了,二哥成天在家呆着,也不帮着招呼一下,让你一个人从早忙到晚,他却自个儿逍遥去。哪有这样地兄弟?”
张保苦笑一声:“他心里正不痛快呢,别人来恭贺,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么?算了。也就是几天地事。我先辛苦一下吧。”
淑宁又倒了一杯茶捧给父亲,张保摸摸她的头。接过了茶,喝了一口,才道:“早上陈良本大人来过,跟我说了一些话。”
淑宁一僵,忙用心听是什么事。佟氏问道:“是什么话?他是不是对你辞官地事不大满意?”
张保摇摇头道:“陈大人实在是个很宽容地人。他不但不生气。还很体谅我。原来广州府属官里有他的昔日同窗,把那边的事都告诉他了。他说,我就这样辞了官,实在太可惜了。既然是有用之身,就该多为朝廷百姓做些实事才是。不过我父亲丧,母亲又卧病,也应当留在家里照料。因此他交待吏部地人,记录我是在丁忧而非辞官。等过些时候,家安定下来。他会为我再谋一份好差事。若是担心朝廷党争,便寻一个纠葛少些的职位就是了。”
“陈大人很会做人嘛。”
淑宁暗暗想道。
佟氏听完也是感叹不已:“他这一番好意,你若是推辞。就显得太不知好歹了。”
张保无奈道:“可不是?我当时真是惭愧之极。虽然没有明着答应他,但若以后他真地为我谋了差事。我也不好推了。”
佟氏笑道:“如果真是没什么纠葛的好差事。你只管领就是了,莫枉费了别人的一片好意。”
张保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候长贵来报说:“老爷,又来了几位大人,您看……”
张保长叹一声,苦笑着去了。
第二天,淑宁继续到水去抄佛经,却现婉宁频频看向自己,欲言又止。她心里奇怪,面上却不露,只装作没觉对方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