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看着眼前相拥的婆媳两人,暗自叹息出声,明明苏芒与他才是母子,此刻的他活生生的像个外人。
敲打了仆人一番后,晚膳一过,苏芒就回了静雅院。
凤眠苒洗漱过后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明日可得好好的去送送白韵婷。
容靖沐浴完,身上穿着一身月牙白色寝衣。齐腰的长披散着,仔细看去能看见长上还有着透亮的水珠。
他左手拿着一块纯白色长条的细葛布,一进屋子径直向软榻边走去。
见凤眠苒闭着眼睛,他坐在榻边,弯腰慢慢凑近她:“苒苒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没记错的话,只是晚了一刻钟回屋,她不可能睡得这么快才对。
凤眠苒懒洋洋回着他的话:“王爷,我就快睡着了,你打扰我做什么?”
她轻叹一声,无奈睁开双眼,入眼可见容靖的俊脸近在咫尺。
她急忙往里侧挪了一下,很明显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鼓。
她伸手指着容靖,有些语无伦次:“王爷,你…你突然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容靖听着她的质问,不由得唇角微抽,平日里的她胆子可是大得很呢!
不过,既是被他吓到了,确实应该安抚一下。
“苒苒,本王很抱歉,吓到你是本王的不对。”
“但眼下本王不是很方便,苒苒可否帮个忙?”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细葛布晃了晃。
凤眠苒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问:“你是要我帮你把头擦干?”
见容靖点头,她顿时一噎,拜托,这么一点小事儿用得着找她吗?
她坐起身来,身上的衣服亦是一身柔软的月白色。
长披散开来,卸去妆容的她,肤色白皙,五官精致。
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美得勾人心弦,让容靖看得一时失了神,以至于她的话都没有听到。
凤眠苒见他不答话,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呆,暗自感觉奇怪。
她大着胆子伸手往容靖的额头上探去,小声地嘀咕着:“没热啊!”
容靖耳聪目明,自然是听见了她的嘀咕。
伸手握住她正要撤回去的手,俊逸的脸上略微有些不自然。
“本王没事,反正苒苒还睡不着,那你就帮忙把本王的头擦干呗。”
他的语气中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话音落下的同时,顺手把细葛布塞到她手中。
凤眠苒紧紧盯着自己手里的布,想到他近日里三番五次的相护。
须臾之后,起身坐到他身边,动作轻柔地给他擦着头上的水珠。
蓦然间,她想起话本子里的高手都是用内力来烘干湿或衣服的。
她疑惑不已:“王爷,我曾经在话本上看到过,像你这样的高手完全可以施展内力烘干头的,比我这样快得多了。”
容靖一听,转头看向她,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然后才认真地说着:“按理来说确实是可以的,但本王因为身中剧毒无法使用内力,否则便会毒。”
“那王爷你找到解药了吗?性命没有大碍吧?”
她是见过容靖毒时的模样,这些日子不曾见他作,差点儿都忘记他中毒一事。
容靖仔细地打量着她,想知道她这话是不是真的关心他。
他试探性地问:“听苒苒话中的意思,似乎很关心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