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去,此事说难很难,说易很易。拦截你的人,主要是大理寺那帮人。你联络都察院昔日同僚,让他们弹劾大理寺,分散大理寺的注意力。如此,我找人在刑部疏通一番。只要大理寺那边没人盯着,刑部公文一下来,你就能顺利出去。”
赵明桥愣了愣,似乎很意外,“就这麽简单?如此操作,我就能出去?”
“你以为能有多难。你的案子跟其他犯官不一样,你是因言获罪,这种罪名本就是主打一个主观意愿。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说你没罪你就没罪。跟其他贪污腐败,铁证如山的犯官,完全是两码事。”
陈观楼轻描淡写地说道。
“可是……”
赵明桥微蹙眉头,“当初是陛下口谕,将我关进天牢。我要出狱,不用走陛下的途径吗?万一陛下後知後觉现我被放出去了,会如何?”
“你以为你在陛下心目中能有多重要?有多少份量?”
陈观楼当即反问一句,可谓诛心。
赵明桥张嘴结舌。
他没办法厚脸皮说自己在陛下心目中份量很重,说到底,他在朝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官员。并没有真的㣉皇帝的眼。皇帝想用人,身边大把的有才之士,何必用他这个头生反骨的家伙。
面对陈观楼的拷问,他唯有苦笑。
是啊!
他多麽的无足轻重!
尽管,他自认为自己很重要。
“动都察院昔日同僚弹劾大理寺,此事易尔。”
赵明桥自怨自艾三秒钟后,又振作了起来。
皇帝不重视他又如何。
他也不需要。
他要改变当下,改变这个世界,目标直至皇帝。从一开始,他跟皇帝,其实就处於对立关系。
“但是,我出狱一事,终归要在皇帝跟前过了明路。否则,後患无穷。”
“此事简单!”
陈观楼信心十足地说道:“你准备一笔钱,只需要说动两个人即可。”
“谁?哪两个人。”
“一个是刑部尚书孙道宁。一个是户部尚书政事堂大臣谢长陵。这两人,刚好我都有门路。看在我们异父异母亲兄弟的份上,我替你走这一趟。”
赵明桥再次张嘴结舌,不知不觉间,昔日兄弟结交的人脉已经不可小觑,令人仰望。
“需要多少钱,你开个价码,我会尽量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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