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芳园抱厦。
“秦钟,脑袋被打破,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贾瑞看向秦钟,怜悯道。
秦钟瞬时感动的涕泪满盈。
“刚才你说,金荣以后在学堂,你便退学?!”
贾瑞问道。
“我怕他欺负我!”
秦钟勾着脑袋楚楚可怜,讷讷道。
“他敢!”
贾瑞一声怒喝,吓得金荣瑟瑟抖,接着道,“在学堂,他再敢欺负你,我打断他的腿!”
随后环视众人,“今后在学堂,任何人敢于欺压弱小,先考虑下,你们的骨头有没有这个木桌硬!”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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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你是不是觉得是受欺负的一方,就没错?!”
见秦钟一脸委屈和茫然,贾瑞接着道,“不,你也有错!学堂是神圣之地,只要以后不在学堂内贴烧饼,便不会处罚。
出了学堂,随你,只因,这是你的私品!”
秦钟顿时花容失色,浑身颤栗。
秦可卿顿时满脸滚烫,狠狠地嗔了秦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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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钟,下面这段话,我希望你能记住一辈子!”
贾瑞金石玉律的声音在抱厦内滚滚荡起。
“你可知你父亲为你凑二十四两束脩有多么大不易?你可知你姐姐为了让你进入贾府学堂付出多少代价?!
你可知你老父亲对你抱有多高的期望?”
秦可卿听此,禁不住潸然泪下,却又笑靥如花。
“你的人生与宝玉不同。
他衔玉而生,天生富贵,可以厌恶孔孟,可以不懂经济,可以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可以整日在内帷厮混,却不影响一生荣华富贵。
你,不同啊?!
你必须要独立,活的像个人。
一个自食其力的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担当家庭重任的人,而不是……蛆虫!”
贾瑞话音落下,众人瞠目结舌。
这是在骂秦钟吗?
似乎,毫不留情、血咕隆咚的骂了两个人?!
如此公然把美玉无瑕的宝玉损的一文不值,一干不得志的下人禁不住暗挑大拇指。
秦可卿审视着贾瑞,目光极其复杂,这可是句句都说到心坎上了。
宝玉可以动辄官蠹禄蠹、读书无用,秦钟能效仿?不读书,何以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