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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导演,什么电影,什么事业未来,都在这个大清早被打进谷底,把“盛檀”
的名字钉上耻辱柱。
盛檀身上的温度从飙高到冰冷。
她彻底明白过来,昨天闻祁处心积虑,到底是要做什么事。
他指使周浮光把她迷晕,灌催。情药送走,目的地恐怕就是这个“片场”
,让她在药效下自己去演,就不用搞什么复杂的AI换脸,她亲身上场,货真价实,还拿什么澄清?!
后面闻祁要对她怎么样,大概根本不是重点,他最想做成的,就是让她拍下这段视频,全网公开,女人身上“性”
的污水一旦泼上,就难以撇清,永远被指点。
他要用最下作的方式断她路,让她在圈里混不下去,也再谈不成什么正经恋爱,他多半连陆尽燃都算进去了,以高高在上的男性心态断定陆尽燃也会心有芥蒂,不信解释,嫌她脏。
接着?闻总要联姻了,为了报复她一直以来的冷漠,把声名狼藉的她当成一个养在外面,靠他活下去的情人?!
盛檀捂住嘴唇,压下强烈的干呕欲,嘲笑自己眼瞎,曾经竟然把闻祁和赵知宜这种货色当成个人看。
她缓过两分钟,迅速静下来,给江奕回电话,开门见山说:“在哪,燃燃家里地址我告诉过你,来接我,换个安静地方给我掌个镜,拍段澄清。”
江奕什么也不用多问了,憋着满肚子的邪火担心:“能行吗?一般这种澄清,根本没人信,AI换脸那一下子虽然短,但做得太真了,不是普通技术,解释恐怕会被人当成借口。”
盛檀冷笑:“信不信的,得看是怎么澄清,他们以为我遇上这种事,八百张嘴也说不清,只能哭着被泼脏水?等打击几天,人也废了,说什么更没
人信,被口水淹死,正中下怀是不是?()”
除了对陆尽燃,她还没认输过,闻祁和赵知宜有多恶毒,这种事但凡放在性子柔软一点的女生身上,就是想逼疯要命,可她硬来惯了,从来也没怕过谁。
都欺负到这个份儿上了,▲()▲[()”
她眼里寂静,“我要是还不公开指名道姓,让他们一个个都别好活,那不是辜负了闻总和影后的一片心意。”
盛檀跟江奕定了十五分钟后见面,她轻手轻脚进浴室,衣服还堆在地上,真没法看。
她犯愁地回到卧室,开陆尽燃的衣柜想找身男装凑合穿穿,没想到一拉开,整柜里层层叠叠挂满了吊牌还没拆的女装,从里到外,都是她的尺码。
盛檀愣愣看了会儿,涨到疼的心被戳破一个小洞,她拿出一套穿上,转身回床边,抚了抚陆尽燃的脸,确定他身体正常,没吵醒他,小声关上门,快步下楼。
到楼门口时,梁原的电话打进来,他不装了,不等盛檀出声就急切说:“檀姐,视频的事你都知道了是吗,陆董那边……”
“不接电话?”
盛檀边走边答,“他手机应该昨晚就关了,以他的性格,该交代你的也提前都交代过了吧,别的我顾不上问,至少现在这件事,你别去找他,我自己处理。”
她不是抱上大树就想依赖的花草,陆尽燃的药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退干净,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硬把他拉起来,替她去解决这种恶心的麻烦?她没那么软弱。
别人欺负她没靠山,她还可以鱼死网破。
江奕的车停在外面,盛檀开门坐上去,指挥他去剧组拍摄期间租用过的一个场地,离得不远,目前还没到期,安静适合拍摄。
江奕猛踩油门,偷瞄了她几眼,本来的义愤填膺被羞涩取代,老脸通红地嗫嚅:“那个,盛导,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拍摄之前,你记得把草莓印遮一遮噢……”
盛檀一怔,江奕赶紧缩脖子,她拉下副驾驶的镜子一看,长发扎起后,高领衫也挡不住她脖颈两侧深浅的新鲜痕迹。
……艹。
真正的私生活曝光了。
车从楼下开走的同时,楼上卧室里,陆尽燃手臂扑空,在床上只摸到一片凉。
他神经被细细密密的针刺着,整夜的画面在脑中支离破碎,像残缺的录像不停卡顿,最开始都是颠倒混乱,言语断续,在记忆里大片大片被清洗褪色,到后面凌晨,他体内药效慢慢减弱,画面才逐渐变得清楚。
怀里的人哭肿了双眼,气若游丝,沙哑着推拒他,努力逃开,又被他不管不顾拽回来……
这些碎片锋利地扎在心上,陆尽燃忽然睁开眼,太阳穴抽痛着醒过来,身边只有空荡,他绷着指骨掀开被子,床单干涸褶皱,残留着成片的痕迹,所有狼藉都是一晚上失控的证明。
他做了。
不是梦。
他一切清晰明确的印象,全是盛檀的挣扎和眼泪,她不愿意的,她躲他都来不及,当然不可能愿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