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就這麼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腳底打滑摔了個四腳朝天。
【小玉京你也有今天】
【救命,看著就覺得自己好像骨裂了】
【老天爺也看不下去(合十)】
【這個摔法只要不是缺鈣,應該不會摔出問題來】
【啊啊啊,好痛!】
要不是還記得有攝像頭在拍攝,林瓊的髒話就要脫口而出了。
痛!很痛啊!
他摔出了生理眼淚,脊椎骨下方的肌肉又痛又麻,一時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一定是剛剛罵菜狗和雙胞胎,戾氣積攢太多遭報應了。
離得最近的攝像大哥敬業地一動不動,等著不遠處的鄒彥生和滑宇跑上來救人。
鄒彥生腿長度快,第一個站到了他的面前。看著林瓊齜牙咧嘴的樣子,想笑但沒笑出來,彎下腰,關懷地伸出了一隻手。
「起得來嗎?要拉你起來嗎?」
痛感漸漸消緩,林瓊睜開眼,瞄到伸到眼前的這隻手。
均勻,骨感有力,每個指節都長在了人心上,像是從哪個塑料模特身上現扒下來的。
「不……不用,謝謝了。」
林瓊稍微側過頭,還是拒絕了鄒彥生。倒不是抗拒,只是沒到那個地步。他再緩個十來秒,應該能自己爬起來。
鄒彥生卻不放心的樣子,蹲下來,把手湊得更近了一點。
「真不用?」
林瓊搖頭。「真不用。」
「是嗎?」
鄒彥生的嗓音聽起來沉沉的,語調有微妙的拉長。他摩挲了一下手指,重把林瓊的注意力給拿了回來。
「也好。」
鄒彥生說完,盯著林瓊的臉,開始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是真的很慢,慢到落在林瓊眼裡時,都覺得這個畫面掉幀了,或是被做成了o。5倍。
那隻逐漸抽離的手逐漸虛化,和某些影像重疊,絕望的、驚恐的、帶著悔恨求助的面孔,驟然抓拔起了林瓊的心臟。
他瞳孔放大,下意識地撲上去,死死地抓住了鄒彥生的手腕。
「不……」
不什麼?他的話沒說完,但整個人就像突然清醒了,胸脯開始劇烈地鼓動。大腦短暫的麻痹之後,那種後怕還震懾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