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罗封病房出来没有立刻回景博渊那边,而是去医院外面转了转。
其实,心里还是介意的。
就算打定主意只当从来没见过那只珍珠earcuff,但,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努力想忽略,却总在不经意间刺痛她一下。
窦薇儿为了见景博渊精心装扮,叶倾心能理解,窦薇儿本就对他有意,女为悦己者容,她明白。
可她不明白的是,景博渊为什么要见窦薇儿?
也正因为她想不明白,心里那根刺才越尖锐。
大约十点钟。
叶倾心调整了下心绪,买了点水果往回走。
恰好程如玉一行人乘电梯下楼。
看见他们,她平静从容地冲他们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程如玉冲她挑眉一笑,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你跟博渊吵架啦?”
叶倾心垂着眉,安静地摇了摇头。
程如玉:“博渊岁数大了,你年轻,多让着他一点,别跟他一般见识。”
叶倾心:“……”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程如玉又道:“我们先走了,以后你要是跟博渊闹了什么矛盾,就打电话跟我说说,我帮你教训他!”
余更听不下去了,“你确定你是为了帮忙,而不是为了幸灾乐祸地瞧热闹?”
程如玉信誓旦旦,“我是那种人吗?我这么正直善良!”
余更不屑地一撇嘴。
叶倾心:“……”
跟程如玉三人告别,叶倾心回到病房。
一进去,她就闻到刺鼻的烟味儿,再一看病床边的床头柜上,烟蒂烟灰堆积成山,景博渊的手里还夹着根烟,青烟袅袅。
她拧起眉,“你还没好,怎么抽这么多烟?”
景博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将烟递到唇边抽了一口。
男人抽烟的动作很潇洒,有股别样的男人味,很赏心悦目。
叶倾心毫无心情去欣赏,走过去夺了他手里的余烟,声音带着责怪,“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知不知道?”
她放下手里的水果,把床头柜上的烟蒂烟灰都收拾了,又打开窗户通风散味。
余光瞥见两个佣人棍子似的杵在那里,不知怎么,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气,对那两个佣人沉声道:“景先生身体还没好,他要抽烟你们怎么也不知道劝一劝?景老夫人既然让你们来照顾景先生,你们就要对景先生的身体健康负责?要是景老夫人知道你们这么不负责任,她一定不会轻饶你们!”
叶倾心平时笑眯眯的看着乖巧和善,但她冷着脸的时候,无形中有一股威严与高贵之气从她身上散出来,轻易就能唬住别人。
那两个佣人脑袋低低地垂着,一声不敢吭。
只是她们心里委屈啊。
景先生要抽烟,他们哪儿有那个胆子拦着?
而且刚刚景先生周身气压那么低,她们吓都吓死了,哪还敢说什么?
景博渊看着叶倾心炸毛的小猫似的,周身的低气压忽然就这么烟消云散,他冲叶倾心招了下手,轻声道:“心心,过来。”
叶倾心走过去。
景博渊攥着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叶倾心的很小,他轻易就把叶倾心的小手整个儿包裹在掌心里。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叶倾心的手背,拍了拍床边,“坐。”
叶倾心依言坐下。
景博渊转头对两个佣人道:“你们两个出去。”
佣人忙不迭走出病房。
“心心,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