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的礼义廉耻被抛诸脑后,所有的痛苦纠结被突然忘却,她想大喊大叫让他停,偏偏连一个音节都不出来。
两只手都被扣压,她像被钉在砧板上无法动弹的鱼。
渐渐地,身下床褥,好像变成了泥泞的浅滩。
狂风骤雨停了,世界归于寂静。
她费力地挪动了一下,听到边上程牧粗重的喘息声,那声音似乎带着温度,热浪一般不停地席卷她。
很久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陶夭突然觉得眼角酸疼而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眼泪流了出来,模糊她视线。
“不许哭。”
程牧突然伸手捂住她眼睛,抹去她眼泪。
“疼。”
陶夭神智有点不清楚,身子慢慢地蜷起来,喃喃道,“疼,程牧,我好疼,好疼。”
疼得无法忍受,她觉得身体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程牧捂在她眼睛上的一只手顿了一下,一把将她整个人搂到怀里去,沉默着,一下一下,亲吻她额头。
陶夭湿乎乎的泪水沾了他一胸膛。
程牧低声问,“我帮你看看?”
“不!”
陶夭胡乱摇头。
“听话。”
程牧环紧她肩膀,一只手探了下去。
湿润黏腻。
房间还开着灯,程牧能看到她惨白如纸的脸色,以及,细细密密不断渗出来的汗水。
他伸出手看了一眼。
指尖染血。
这丫头肯定是第一次,会流血正常,可,联想到刚才那触感,他坐起身,欲掀开被子。
“别。”
陶夭攥紧了他手指。
神智残存,她还是接受不了。
程牧拍拍她手背,很快,固执己见地掀开了被子。
陶夭闭着眼蜷成一团,她听见了程牧带着些迟疑的问话声,“很疼?能忍吗?”
陶夭咬紧了牙关,点点头。
她觉得很累。
程牧重将被子给她盖上,一只手抬着她肩膀,抽了自己手臂,起身,披着睡袍下床。
陶夭好像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她有些撑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