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使劲地睁大眼,想看清楚谁指挥的,却现星光下好像大家都长得差不多,他连谁是伙计谁是管事都好像分辨不出。
诡异的事情生了,所有的伙计突然都定在那儿,不再有任何动作。三人大气都不敢喘,把树枝抓得更紧了。有两个人不知从哪里拔出了刀,吓得高个子整个人连着脚趾头都用上了劲,巴在了树杈上。
有两道身影闪过,那两个拔刀的就倒下了。
高个子只觉得嗓子像被谁掐住了,喘不过气来,也咽不动唾沫。瘦子上下牙都开始打颤,两手却神奇地紧抓着树枝。矮个子浑身瘫软,死死地咬着牙关,看着那两个倒下的人。
两道身影没停留,转瞬就消失在了墙角。
刘家富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坐着的两个人。他身旁还站着一人,一把刀架在刘家富的脖颈上。
“我都这样了,刀就没必要了吧?”
刘家富小心翼翼地说。
“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对面一张刀疤脸说。
“粮食都搬了,我儿子呢?”
“你儿子当然会在房间里好好呆着。”
刘家富还想说什么,脖颈上的刀压了压,他只好不吭声了。
一股神秘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拿刀的察觉到不对劲,就准备直接划下去,却觉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支箭头闪着寒光飞过来,擦着他的脖子飞过,钉在身后的墙上。刀从他手中掉了下来。
刀疤脸一仰身,一把刀从他眼前飞了过去,紧接着一道疾风从身后袭来,他一侧身,手中的刀跟着挥了出去。
来人更快,剑锋接着袭来,他招架,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动作也显迟钝,终究还是被划了一刀,跌坐在地上。
旁边那人已经倒下了,无声无息。
房间内的神秘气息消失了,刀疤脸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面个人。
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其中一个还长得非常好看。
“长这么好看,居然也做匪?”
刀疤脸满脸不屑。
“你错了。”
缃简嘴角一撇,“我们是灭匪的。”
刀疤脸冷笑:“就凭你们几个?粮食都已经运出去了。”
“有人跟上去了。”
缃简淡淡地说了一句。
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爹?”
刘家富激动地浑身颤抖:“儿子!儿子!我没事!”
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嘶吼着。
刘端平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爹!爹!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刘家富也回过了神儿,往前扑跪在地上:“多谢恩人搭救。”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刘端平:“你娘他们……”
“他们没事。”
秦筝轻轻地说。刘家富松了口气。
高个子三人还在树上,身子像筛糖一样抖着。
“我先下去吧。”
高个子努力抱着树往下滑,却还是手软,摔倒在地上。瘦子和矮个子也相继跌了下来。
又有人过来了,三人想跑,却跑不动。那些人把粮食一袋一袋地搬下车抬进了院子,又把一个一个的麻袋搬上了车。
“那几个怎么办?”
有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