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行不想再回去,这个“慕韫”
现在在她眼里犹如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嗜血猛兽,她穿着单薄的服务生的衣服,下身还是短裙,自虐般的走在寒风里,来往的行人像看傻子般看着她,她感觉不但寒冷,身体上的冷永远也比不上心里的冷,她感觉自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小时候爸爸妈妈过早离世,长大了奶奶也去世了,在经历磨难上了大学后,原本以为以后的生活会充满幸福,然而一场边境冲突毁了她所有的希望,傅瑾妍也弃她而去,一个个的战友都离开了她,原本可以维持表面和谐的丈夫如今被她抓了现行也彻底的撕破脸了,而心中仅存的那份美好似乎也把她遗忘了。
为什么傅瑾妍不带她一起走呢,蔺景行忽然能够理解那些一心求死的人,死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一阵冷风出来,吹走了她脑中的混乱,对了,她还有穗穗,还有导师师母呢,她还要为了他们好好活着,她忽然就笑了笑,她记起奶奶曾说过:“无论你将来受了多少挫折,多少人离你而去,不要忘了,你还有你自己,如果身边还有那么一两个人能让你惦记,那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滴滴”
后面传来鸣笛声,幻影停在蔺景行身旁,林立降下车窗喊道:“太太,快上车,傅总让我送您回去。”
蔺景行好像并未听到般没有理会,只是坚持着一步步往前走着,要去哪,她不知道,这周末许穗儿就要考试了,她不想去打扰她,回御府吗,现在的御府对她来说就是个牢笼。
见蔺景行坚持不上车,林立也急了,万一她再出个好歹自己没法交代,他停下车,打开车门下车,拽住蔺景行的胳膊就往车里拉她。
蔺景行像疯了般拍打着他,喊道:“我不上车,我不要,我不要坐他的车,他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林立没有办法了,劝道:“您这样什么时候能走到家,万一冻坏了身体,明天您不还要上班吗?许小姐和您的导师师母会担心的”
听到林立说的的话,蔺景行慢慢安静了下来。
林立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死了又活过来了,幸亏没老婆,这老婆闹起来真是比打仗都心累,林立慢慢的扶着蔺景行上了车,随后赶紧起动汽车朝御府飞奔而去,生怕路上再闹起来。
所幸接下来蔺景行一直安静的倚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般。
到了御府后,刘妈正在门口等着,车停下来,刘妈赶忙跑过来打开车门扶着蔺景行下了车:“太太,刚才先生打来电话说您受伤了,王医生来了正在里面等着,一会给您检查一下。”
蔺景行冷笑一声,并未答话,傅谨行才应该去当演员,演的可真好,连在刘妈面前都演戏,刚才在“慕韫”
是什么态度,现在装什么呀。
蔺景行上了楼,王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对刘妈说道:“我看太太背部有些淤青,其他地方还好,我开些活血化淤的药,一天三次记得涂抹,还有最好明天带太太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扫描,别有内伤,不过我把脉倒是没有内伤,不过以防万一吧。”
“哎,谢谢王医生。”
刘妈接过药听明白使用方法后送王医生出了门。
林立听蔺景行无大碍后便开车离开了,刘妈给蔺景行擦着后背的药,蔺景行好似一个破碎的娃娃般任由刘妈摆弄,刘妈心疼的说:“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蔺景行并没有说话,只是趴在那一动不动,上完药揉搓吸收后,刘妈替蔺景行换上睡衣扶着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就出了门。
黑暗里,蔺景行深深的叹了口气,好一会儿,她感觉有点口渴,便自己出了卧室,下楼朝厨房走去,刚走到厨房就看到刘妈背对着她,面前放着一杯牛奶,刘妈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正拿出一个小药片往牛奶里放。
“你在牛奶里加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