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谦还是摇头,陈诗韵不再勉强,带着他就进小饭馆内坐下。
少女味同嚼蜡地吃着饭菜,她得搞清楚眼前这个便宜弟弟到底生什么事情。
吃完晚饭后陈诗韵送陈亦谦回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一所家属院前。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陈亦谦站在门前久久没有动:“诗韵姐,你以后别来看我了。”
说完这话他大步走向院内。
陈诗韵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话。
夜空中那一颗闪亮的星忽然变得黯淡下来,原本明亮无比的月亮也渐渐暗淡下去,天空中挂起一片乌云。
陈亦谦身上一定生了什么事儿,她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
陈诗韵离开了那里,在路过军区时,看到刘星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星出来时就看到了她,他目光一凝,与她擦肩而过,即使两人认识多年,但此刻却依然有一种陌生感和距离感。
“刘星。”
陈诗韵对着他的背影轻声唤道,声音略微沙哑。
刘星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径直地往前走去。
陈诗韵心里不禁一阵刺痛,再次唤道:“刘星。”
男孩的脚步顿了一下,不过这次他的步伐明显比上次慢了很多,走了一段距离后,他终于转过身来。
“有事?”
他眉眼冷峭,与他去年唤陈诗韵时,少女也是这般回答他的。
陈诗韵想起去g市时在机场遇到周世南,她犹豫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周世南,还好吗?”
刘星抬头看向天空,那里已经漆黑一片,他叹了一口气:“他这几年没有好过。”
说完便转身离去,直到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黑夜中,一片沉寂。
次日,冬季的暖阳穿过云层,照在八中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柔和而温暖的光线,天气虽然不是特别暖和,但让人感到十分惬意。
陈亦谦午休时就被沈霖的几个跟班裹挟到小树林处。
这里离教学楼不远,由于是冬天,周围树木都已枯黄,只有几株高大茂密的乔木还能看到一些绿色的叶子。
“我听人说你舅舅在司法部,真是巧了,我哥也在里面。”
沈霖从来不会说什么阿谀奉承,拉近关系的话,如今这语气落在陈亦谦耳里却是另一种味道。
沈霖的哥哥沈君睿在司法部可谓一手遮天,他舅舅现在临近五十了,照样还在他手下听候差遣。
陈亦谦脸色十分不好,他在高家已经过得举步维艰,要是被沈霖告了黑状那可就完了。
“霖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
陈亦谦勉强笑道。
沈霖听着他这些话心里更加烦躁,但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我想问一下你那个姐姐。”
陈亦谦听到这话收起了谄媚之色:“霖哥,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昨天她也是为了我才动手的,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就让我做牛做马来偿还。”
沈霖见他软硬不吃不禁有些恼火,冷笑一声说道:“我又不是想对她做什么,只是觉得背有点疼,让她带我去开两副药罢了。”
陈亦谦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霖哥,她是我亲姐,我们家的关系比较复杂,所以一直没怎么来往,昨天她是为了我才出头的,您有什么气就往我身上撒就成。”
沈霖一听陈诗韵是他亲姐,连忙拍了拍他的衣领:“敢情是小舅子啊,这几日哥们儿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你多担待。”
话落他又瞟了旁边几个人:“愣着干嘛,还不快给咱们谦哥儿搬个座,这么站着腿肯定得酸。”
几个小弟闻言连忙过去搬了一个凳子过来,脱下外套垫在座椅上,陈亦谦看到沈霖变脸比翻书还快,心里暗自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