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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辰安從韓秉文的眼神中看出他已經明白了這一點，笑得愈發燦爛，也帶了濃濃的挑釁意味。

「是不是在想著，等酒量鍛鍊出來以後好做些什麼？」衛辰安湊到韓秉文的耳邊輕笑著詢問，聲音又輕又軟，似是刻意勾引。

韓秉文覺得自己再被omega這麼撩下去，很難再把持住。但他又捨不得推開衛辰安，只能開始在心裡默默背合同。

「韓秉文？」衛辰安眸中含著笑意。

韓秉文無奈：「安安，不要太高估我的自制力。如果我對你點做什麼，我是沒辦法出去，但你也很難出去了。」

「不鬧你了。」衛辰安乖乖巧巧地站直身體，他可還記得上次a1pha信息素注入了一部分但沒有完成標記這回事，短時間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沒了小妖精幹擾，韓總簽名的度很快。他把文件遞給衛辰安，「好了，你路上小心。」

「行，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我會提前告訴你。以及簽了這個以後，你可就是我的人了。」衛辰安晃了晃手裡的合同笑得狡黠，話語曖昧，「以後我會向你匯報行程的。」

韓秉文沉聲道：「我本來就是你的人。」

衛辰安一愣，神情怔忪地看向他，卻見a1pha臉上寫滿了認真。一本正經說著這種話的a1pha，讓衛辰安的心失控一般地狂跳。

「好，那我的a1pha，我們晚上再見。」衛辰安笑著沖他揮了揮手。

他怕再在這裡待下去，控制不住的反而會變成自己。

目送衛辰安離開，韓秉文的視線落在了飯盒上。他拿過飯盒打開，裡面是很簡單的三菜一湯，都是他愛吃的。

「衛哥你回來了？」坐在外面喝水休息的組員看到進門的衛辰安打了聲招呼，看到他手上拿的文件「哦」了一聲，「是去找韓總了嗎？」

「嗯，裡面怎麼樣了？還沒問出來嗎？」衛辰安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審訊室，微微皺眉。

組員：「是啊，他們就是死活都不說，劉哥都進去好半天了。」

衛辰安站在審訊室外看了會兒，他們重點審問的對象是那名實驗人員，畢竟他才是和實驗室關係最密切的一個。

「你們抓到他的時候，他在做什麼？和什麼人談合作？包間檢查了嗎？」衛辰安一連三問道。

組員：「……啊，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在和一個助手模樣的人交談，在等合作的人過去。但是合作的人一直沒來，我們看他好像準備走了就把他抓了，包間我們都檢查過了，什麼也沒有。」

這麼一說，組員自己也愣了，周圍在聽著的其他組員也反應過來了。

「組長你的意思是，我們被耍了？這是個圈套？」組員想想都快嘔死了，「可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套中什麼了？」

衛辰安沉默了片刻：「重點審那個接受了信息素改造的a1pha，他身上很可能有竊聽或者錄像設備。」

組員們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站起身。

在審訊室內的劉師聞也聽到了聲音，從裡面出來了，「我立刻去審。」

「你去休息會兒，我來。」衛辰安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眸中划過一道光，「我覺得他應該對我印象還挺深刻的，也不知道看到我會不會害怕。」

劉師聞：「……」

他回憶起了自家組長那兇猛的戰績，默不作聲地放鬆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果不其然，衛辰安一出現在a1pha面前，a1pha的臉色就變了。

昨天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一個不被他們放在眼中的omega，竟然將他們六個a1pha一一放翻。還有那恐怖的信息素……比起那被omega信息素攻破防線的痛苦，a1pha心理上更難以接受。

他一個高階a1pha的信息素，居然輸給了一個柔弱的omega？怎麼可能？！

「你也經過了信息素改造？」這是a1pha唯一能夠想到的答案。

不然昨天的那一切又要如何解釋？

衛辰安仔細打量他的臉部輪廓，冷不丁發問：「你是哪家的？」

a1pha瞳孔驟縮，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尋常，「你說什麼？」

「沒聽清？那我再問一遍，你是京都哪家的a1pha？」衛辰安好心重複了一遍，還特意說得更詳細了一點。

a1pha強自鎮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衛辰安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數了，「孟家和你什麼關係？」

這一次，a1pha臉色大變，看向衛辰安的眼神都帶著恐懼，好像他是什麼妖怪。

「你是怪物，你就是怪物……」a1pha喃喃自語，「怪不得沒人願意娶你，因為衛辰安你就是個怪物，韓秉文知道你的真面目嗎？他肯定不知道吧。」

誰知衛辰安在他面前笑了，輕聲道：「作為孟家的私，你沒資格被他們帶到眾人面前吧？」

「你說什麼？！」前面一直按捺著自己的a1pha忽然暴起，他青筋畢露，看著衛辰安的眼神寫滿了凶戾。若不是椅子上有束縛他的鐐銬，再加上他的信息素被脖頸上的抑制環壓住了，此時整個審訊室內大約都是他充滿攻擊性的信息素。

衛辰安眼眸微眯：「被我說中了。真可惜，你信息滯後了。前幾天韓爺爺的壽宴上發生的事你不知道，對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根本沒有資格去。」

a1pha雙目充血，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