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郝誉类似,以为兄弟会永远这样永永远远下去,是在蛋壳里共度一年时光,便一生都不会分开的存在。
直到,哥哥爱上一个叫做郝怿的雄虫。
“不要。弟弟。求求你啊。不要烧掉,我根本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想想你根本不理解爱情!你不理解我滚出去!亚岱尔,你这个亚岱尔。”
亚岱尔任由滚烫的纸灰在空中飞舞,面对哥哥的咆哮,他上前,压制住哥哥扑向火团的身影。任由哥哥哭泣着,眼睁睁看着不现实的爱情死掉。
哦,是从没有开始的爱情。
毫不夸张的说,哥哥桑。亚岱尔构成亚岱尔对雄虫大部分的认知。在遇到郝誉之前,亚岱尔针对雄虫的攻略、应对策略、态度8o%要参考哥哥桑。亚岱尔的反应。
他有点大雌子主义,而他的哥哥桑。亚岱尔在感情上的愚蠢,让亚岱尔坚定雌虫才是两性关系中的主导居然枉顾家族和个人利益,全由感情,放纵地喜欢一个普通雄虫,他哥哥实在是太愚蠢了。
这种无声无息的傲慢,一直弥漫在权贵阶层的雌虫中。军雌与军雄更是因这种傲慢产生巨大政治分歧:军雄面对寄生体有致命性打击,为凸显他们这一战力的必要性,他们永远将“消灭寄生体”
作为第一位。
军雌却更多考虑内部因素,他们虽也坚定打击寄生体,但在必要时刻,他们会动军事政变,讲究“攘外必先安内”
。
更关键的地方在于:虫族内部一直认为寄生体杀不完。
绞杀寄生体的任务已经类似西西弗斯每日推巨石受罚、每日都要重复的做不完家务、早期雄虫困于巢穴日复一日孵化虫蛋。
那是一种令人绝望的杀戮。
雄虫更敏感,心思也更脆弱。
他们会在雌虫看不见的地方,为这种无休止的任务,崩溃。
军雄必须搭配军雌才能出任务,也有这方面的衡量。这也是难得的军雄军雌达成协议的地方围绕军雄打造出的攻击阵队,其基石还是军雌。
“亚岱尔。”
别墅外,有军雌无声地比划暗号,“家族。”
亚岱尔看一眼被自己抱到沙上的郝誉,用手拨开对方额角上的碎。他没怎么见过郝怿,但只看郝誉这张脸,亚岱尔也逐渐理解自己的哥哥。
爱上这样的雄虫,似乎情有可原。
“我还在值班。”
亚岱尔回答道:“换班时,我会拨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走动,黑暗中出现第二个军雌身影,双方精神力在半空中停顿,继而错开,完成信息的交互。亚岱尔坐上地面车,行使出疗养别墅。随着他离开某个区域,通讯器滴滴滴响个不停,黑色显示屏上划过一道道消息,仿若流星。
“为什么催得这么着急?”
亚岱尔问道:“我说过,不要随便找我。”
“是您的哥哥。”
来接亚岱尔的军雌,也是亚岱尔家的雌虫,不过属于旁系,他道:“他实在等不及,换了个名头来到大学城。”
“送我回去。”
“什么?”
亚岱尔强调道:“转告我哥的雌君。他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雄虫,让我哥随意干扰我的任务,就别怪不讲家族情面。”
桑。亚岱尔在亚岱尔的强制下结婚,并生育虫蛋。
而为了报复自己一生最亲密的至亲,桑。亚岱尔不断宠爱弟弟看不上的雌虫伊瑟尔。南。
楠。亚岱尔。
伊瑟尔。南。
“可是……”
亚岱尔道:“愚蠢的妄念。再有下次,我会在出任务前亲手打断桑。亚岱尔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