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几日?"
阿福眼眶泛红,“哥,你的嗓子…"沈星风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隐隐的灼烧和朿蠣感让他不敢舂咽,他笑了笑,今天是几日?”
“四月初二。”
"初二…沈星风若有所思,翻身下床,从自己床头的枕头里翻出他藏着的黄纸。
阿福凑过来,“哥,你要烧给什么人?"沈星风的眼尾瞬间染红,鼻子酸了酸。
“烧给我爹娘,今天是我爹娘的祭日……。”
三年前的这一天,他的父亲战死,母亲殉情,长姐自尽,弱小的胞妹被贼子掳去,不知所踪。
他被五花大绑,供那些乱臣贼子玩弄,后又被硬生生的挑断手脚筋,扔进了不见天日的训刑司。
三年,居然都已经三年了。
沈星风抓着纸钱往外走。阿福万分紧张的跟着他,“哥,你小心一点,宫里不让烧纸钱,抓到了会砍头的。”
沈星风带着纸钱绕到了假山后面的小洞里,在这里,点了黄纸。
然后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爹,娘,对不起。。…:’
星风没用。
沈家满门忠烈,他却像一条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就连给你们烧点纸钱,还要偷偷摸摸的。
阿福跪在沈星风的身边,瞥着沈星风眼角滚下的清泪,默默的往火堆里扔纸钱。
明黄色的火堆一点点的熄灭了。沈星风用袖子擦干眼泪,又磕了二个头,起身离开。
季公公正在找沈星风。
“殿下说了,你笨手苯脚,以后不用去殿前伺候了,就留在后院劈柴吧。
阿福纳闷:“咱们的柴火不都是内务府领的吗,干嘛要我们亲自劈?”
季公公巴掌冲着阿福就甩了过去,沈星风眼神一敛,闪身挡在阿福面前、沈星风被打的脑袋一偏,嗓子里泛起一股血腥味。
他按住阿福的胳膊,拉着阿福跪了下来,用破碎嘶哑的声音回话:“奴才明白。"季公公走了,阿福气的肩膀颤抖,心疼的给沈星风擦着嘴角的血。
"他太坏了!他太坏了!”
沈星风什么话也没说,起身捡起斧头准备劈柴。
阿福年纪小,使不上力,沈星风手上有毛病,也没力气,两个人满头大汗,到了晚间,才劈了小小一摞柴火。
夜深,柴房里没有被子,阿福冻的瑟瑟抖,沈星风干脆就把劈的柴拿了点了,两个人围在火堆旁边看星星。
“哥,你进宫多久了?”
"三年。”
“我进宫已经五年啦!“阿福有些闷:“我家里穷,爹娘要给我兄长娶媳妇儿,所以就把我卖进了宫,等我攒够了钱,我要走的!我也要回去娶媳妇!”
阿福眨巴眨巴眼睛,“哥,你也跟我一起走!我们房子买在一起,以后一起做伴儿。”
沈星风低头,望着眼前一跳一跳的火。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