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终有时,
春来春去不相关。
鹅黄的云又躲入白云间,后院也响起老祖洪钟般的大笑:
“哈哈哈……
我似人间不系舟,
好风好月亦闲游。
归来华表千年鹤,
灭没烟波万里鸥。
我知晓,我知晓,这不系的味道呀,过我亲手烹制的佳肴。”
柴垛急忙把围观的人群轰走。
自己也赶紧跑回院中,闭上大门。
转过身,老祖与少年恰好从后院走至前院。
她迎上去,嬉笑晏晏地道:
“老祖,五荤卷子已出锅,我们就在这院中落座,如何?”
少年与柴垛把堂屋的八仙桌抬到院子里,把椅子置放平整,把盛满五荤卷子的陶盆端上桌,把碗筷摆放整齐。
一切就绪,抬头却找不见了老祖。
两人正纳闷:这一转脸的事,人能去哪儿?
四下张望,就看见老祖从后院回来。
他一手拎着铁锨,另一只胳膊抱着一个满是潮湿土壤的酒坛,乐呵呵地道:
“这是我得到名剑飞雪的传承时,亲手封坛,亲手深埋的苦酒,是用咱们老渠柳自产的小麦酿造。
我算了一下,一百〇三年喽。”
少年紧走几步,上前接过酒坛,用扫帚除去酒坛上的泥土,再抱放桌上。
柴垛赶忙拿来鸡毛掸子,边掸去老祖大氅上的泥土,边笑道:
“您指个地点,我和少年去挖就成,还劳您亲自动手。”
“你不懂。”
老祖也笑道:
“这是我请少年喝的酒,由衷感谢的酒,必须我亲自去挖,心意才足够真诚。”
少年木讷腼腆的性格,最受不了别人当面夸赞或感谢。
脸“唰”
地就红了,说话也不利索,连连摇手,道:
“老祖,可不能这样说。
您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