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辛苦!”
“小事!”
姚知拍拍胸脯,道
“你说得对!
这拜师仪式要是耽误了,我以后也别在这埇郡命馆混了。
哪还有脸!”
他说得语气铿锵,很有感染力。
莫锋他们地旁观者心态,也被震颤,松动好多。
人就是这样,都要个脸。
特别是能长脸的时候,都会挤着上。
而这时,耿四儿已驾着马车,出现在巷口。
少年立刻请姚知登上耿四儿的马车,却不让他坐进车厢里,而是和耿四儿并肩坐在车厢前面。
少年转而登上姚知的车,也是跟姚知一样,与车夫并肩而坐。
莫锋等人也只能有样学样。
少年顶着对自己的厌恶,扯开嗓子,高喊了一声自己实在不愿出口的话,道
“兄弟们!
玩过五龙盘凤吧!
冲啊,去盘盘谌瘟黥!”
他这是意图,以人的恶趣味,激人性之恶。
耿四儿驾车疯了一样,直窜命馆。
原上草法阵里的侍卫,以为这车的马匹受惊了,车夫已经勒不住缰绳,无力控制。
都在等着看笑话,看这辆马车冲进原上草法阵,被连天衰草吞没。
就像野草吞食古路,就像野草淹没无人的村庄。
荒烟在月影下徜徉。
眼见着疯狂的马车,就要冲进原上草法阵。
哪知耿四儿车马娴熟,只是轻轻一扽缰绳,马匹就飘了个优美的弧,如迷人的峨眉月。
车身的侧面,正对着原上草法阵。
小叮当却掀开窗帘,甩出一个没有扎紧的包裹。
包裹落地而散,里面滚出来的,挨挨挤挤的,都是银稞子。
大的不过五两,小的不少于一两。
同时,耿四儿撕心裂肺地嗥道
“命师姚知,谢大家辛苦。”
姚知一看,怎么着,这么扬名的事,自己哪还能愣坐,得动起来呀。
他掀开车帘,伸手就往车厢里,抓住一个扎得松散的包裹,还对小叮当道
“你来装,我来抛。”
小叮当就坐在这刚从钱庄兑来的,一千两碎银子上,又要装包裹,又要往外扔,正忙不过来。
姚知帮忙,再好不过。
只是抛银子,姚知还不过瘾,耿四儿喊一句,他就跟着喊一句。
他的学生,自然能听懂他的腔调。
开始时,侍卫们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心存戒心,疑神疑鬼。
等看到地面上白花花的银子,而且吆喝着要送给他们,那如果再不来拿,岂不是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