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认为,经百年土藏的老酒,必是开坛十里香。
而这苦酿,虽历经百年沧桑,脱去苦涩,却内敛单纯,不事张扬,看着无色无味,状若清水,入口却是内涵丰富,灵魂浓郁,心境悠长。
“这不正如修行吗?”
老祖坐下,感慨道:
“苦尽方能甘来啊!”
“这苦酒的酿造方法失传了,真是可惜呀。”
柴垛也感叹。
老祖无可奈何地笑道:
“没办法,谁叫‘有命花’禁止了‘有命挣’酿酒呢。”
少年听着,心道,这聊的是哪跟哪,昨晚每家每户不都拿出了藏酒。
老祖与柴垛知道他在想什么,都看着他笑。
少年的脸就红得像蒙了块红布。
老祖便不再逗耍他,给他解释道:
“常言道,虱子多了不咬人。
这‘禁止’多了呀,就偷偷干。
彼此心照不宣,嘴上不说就行。”
“这是我们离域的第一生存智慧!”
柴垛附议了老祖的话,并做了拔高总结,还对着少年道:
“这话,老祖可不是见谁都说的。”
少年明白她的暗示,抱起酒坛,斟满三碗。
老祖也不客气,也不给少年敬酒的机会,端起就是一饮而尽。
少年赶紧喝干,又斟满三碗。
这次,老祖不喝了,还招呼少年和柴垛坐下,正色道:
“这酒好喝是好喝,就是后劲大。
趁你俩还清醒,我要把事交待一下。
第一,少年入我老渠柳氏一族,不须另立门户,就寄我名下,是我兄弟,是老渠柳氏的小祖!”
这哪行!
少年急站起身,要推辞。
老祖摆手让他坐,他也不敢坐。
只急着要推辞,可话还没出口,就被眼疾手快的柴垛绕到身后,搂脖按倒在椅子上,还把双手架在他的肩头,笑吟吟地道:
“听老祖把话说完,急什么。”
这……
这……
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呀。
少年心里泛着嘀咕,也就默默认下。
老祖对两人的表现都很满意,微微颔,捋捋胡须,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