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下愣住。
这是唱得哪出?
“求爷救命……”
南乡“呜呜……”
哭起来。
哭得少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上前把南乡扶起来。
可能由于跪得时间太长,南乡的腿失去了知觉,根本无法站立,倒在少年怀里,身子还直往下坠。
少年只得把她抱起来,放到木榻上躺着。
自己坐在蒲团上,道:
“别哭,慢慢说,怎么救你。”
南乡抽抽搭搭地道:
“馆主大人说得对,也不对。”
她也正是在此对与不对之间,看到了昆韶与少年的缝隙。
这缝隙就是她生的希望。
好比在楔死的棺材里,露出能进入新鲜空气的那一道天光。
少年听到这句话,心里“噗通”
一下,暗道:
“嗯?
怎么,这就有了线索。”
当下也不露声色,任由南乡自己去说。
南乡抹了一把眼泪,清清嗓子,道:
“我不知道馆主大人是故意说错,还是他真的不知道。
芮州监卫最大的秘密,不是有三大影探,而是有‘南、奥、西’三大影探营。
我属于南字营,我们营的职责是监察英州的‘有命花’,只报消息,不参与行动。
西门白衣说他是西字营的营总,那么,他就应该在柱州。
他是我姐夫……”
南乡说到这儿,少年眉头一动,才想起,他为什么会觉得南乡眼熟。
这南乡,与那西门白衣最后见到的红衣姑娘,竟有九分相似。
想来,那红衣姑娘,应该就是南乡的姐姐。
可南乡误会了,见少年眉毛微挑,以为他反感,自己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烂往事。
赶紧调转话题,道:
“这里面的事,说来话长,想必爷您没有兴趣,我直接捡紧要的说。
我姐夫说,自我姐死后,他一直在找我。
这次他是被要挟来的。
他听到我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来
他说,他没想到,我会加入影探营。
更没想到,我们姊妹俩,都会成为要挟他的工具。
他还说,我们南字营有内奸,我身上被施了符。
等他回来,就会有人解了我的符,他会带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