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断臂,只剩一层皮连着,眼里全是怜悯。
要是肉被割开,他还能给缝上。
这筋骨全断,就是神仙来了,也无计可施。
“唉,可怜啊,我给他上药包扎吧。”
在他后面拿着药箱的骆峻柠,赶紧打开银针包,拿出几张药贴。
“不能上药,骆大夫,你用银针帮他止血,我们去你铺子,把他手臂接回去。”
叶霓棠一手托着断臂,一手不停的用酒精棉擦拭那截断掉的手臂,减缓它感染坏死的时间。
“叶姑娘,你不要胡闹,这是人命!”
骆峻柠怒视着叶霓棠,他是被她不正常的行为搞怕了。
叶霓棠瞥他一眼,“我比你更懂人命。”
两年前原主迷上炼药后,天天往镇上的各个药铺跑。
名为偷师学艺,实则给人添乱。
因而把镇上药铺的人,得罪个干净。
每每见到她来,药铺伙计都会拿着棍子驱逐她。
唯有骆从善爷俩,虽然烦她赶她,但不曾辱骂贬斥她。
那游方道士骗叶家时,他们还出言提醒过。
偏偏叶父叶母为了女儿想赌一把,没听他们的劝。
叶家面馆出事时,两人还出面作证,说原主不会炼药,更不会炼制毒药。
但他们人微言轻,当时的知县,又是个品行不端的。
定了叶家罪后,直接升官去了府城。
叶清泓看到他们,愧意的行了一礼,然后去拉叶霓棠,“大姐,你别去捣乱,我们回家。”
叶霓棠抬脸看向他,神色严肃执着,“清泓,我不是说假话,我真的可以帮他把手臂接回去,
你让这些围观的人散开,让胡屠夫找木板来,把孩子抬去医馆。”
叶清泓被她冷灼的目光,看的一阵寒。
她大姐以前浑浑噩噩的,今个咋这般清冷!
骆从善见赶不走她,无奈的摇摇头。
拿出剪刀,准备把那连着的皮剪断,好包扎。
“不能剪!”
叶霓棠一把抓住骆从善手臂,和他对视,“人的肢体,在断开的半天内,只要接上,便能恢复如初,我真的能帮他接上手臂。”
她敢这么大言不惭,也多亏原主不止炼药,还解剖小动物。
让她有了操刀的借口。
旁边那些看客们,听到她的话,哄笑不止。
“哈哈,叶憨子,大峪国的太医都不敢夸这样的海口,你个傻子,说什么疯话啊!”
“喂,白娇娘,你再让叶傻子耽误下去,你儿子就活不成了。”
白娇娘闻声,望着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的儿子。
那断臂虽然没有出大血了,可血还在密密的沁出来。
耽搁久了,血流完了,她儿子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