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柯不讓高升在這陪護,一是他年紀不小了,四十多正是各種心腦血管疾病高發的年齡段,最怕熬夜,萬一出點事他擔不起。
二是有點私心,高升在這,蔣文睿得時刻注意著稱呼,許柯也得謹記自己是許多多,特別不自在。
「就是,老高,你一把年紀了,就別逞能了。」
蔣文睿麻藥勁兒卸了不少,精神也好了起來,說話也不像開始般有氣無力,他跟高升半開玩笑道,
「再說,我們夫夫間說點貼心話,你還想聽牆角是怎麼的?」
高升被他說的老臉一紅,蔣文睿這人啊,在熟悉的人面前總是小嘴叭叭的。
「可你自己行嗎?」
「我是肩膀骨折不是全身癱瘓,等今晚過去,我明天就能下地了,不擋吃不擋喝,也能跑能跳的,多多一個人足夠了。」
蔣文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擺明了今天必須把高升趕走。
高升也看出來了蔣文睿純純重色輕友,當然,他知道二人出發點都是好的。
不過既然人家兩口子都不樂意讓自己留下,自己也沒必要在這當大電燈泡。
「那好,我回家,我家離這也不遠,有事打電話啊。」
「你盼我點好吧。」
臨走了蔣文睿還不忘懟他一句,高升無奈地笑笑,沖許柯點了點頭,說了句辛苦了便轉身走了。
目送高升離開,二人同時舒了口氣,許柯坐到蔣文睿身邊,也不說話,就這麼用手托著臉看他。
「今天我替小叔擋棍子時,你是不是覺得特帥?」
「我覺得你特缺心眼。」
蔣文睿嘖了一聲,不滿意許柯的回答:「我都這樣了,你誇我兩句不行啊?」
他仗著自己有傷,竟然開始跟許柯撒嬌,那個啊字尾音聽的許柯都覺得膩得慌。
不過他並不覺著惡寒,反倒覺得蔣文睿的反差萌很可愛,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那一瞬,他竟然把他錯認成了顏顏。
他第一次上手捏了捏蔣文睿的臉:「你和顏顏長的好像啊,他們姐弟真的不是你年輕氣盛在外面欠的風流債?」
他尾音上挑,吃醋意味明顯。
「還風流債,你去找大元他們幾個問問,從小到大我有幾個異性朋友?」
蔣文睿當然知道許柯是在開玩笑,顏顏姐弟的身世他很清楚,現在開啟這麼個話題,不過是想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那麼疼罷了。
「你長得那麼帥,就算不主動,也得有不少人主動投懷送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