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琦也不知道江桓在等什么,只能安抚道:“岱旭素来爱兵行险着,你且耐心等一等便是。”
话是这么说,元琦也不知道江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第三日过半,元珩急的在户部呆不下去,坐在工部的官署里眼巴巴地望着。
茶水喝了许多,没等到江桓的消息,却等到了京城惠河津令。
“下官惠河津令刘专参见襄郡王殿下。”
“渡口上出了何事?”
津令津丞是运河修通后专司渡口码头桥梁的官员,微末小官,不是出了大事,根本不可能见到元琦这个水部司郎中。
“启禀殿下,下官今日晨间例行检查停靠码头的货船,在一艘船上现了大量兵刃。事关重大,下官不敢擅专,只能违例来求见殿下,请殿下做主。”
大量兵刃,可是能视同为谋反的罪名。
“是谁家的船?”
“回殿下,是金陵陶家的商船。”
元琦往外走的脚步一顿,陶家?
“给刑部报信了吗?”
津令点头:“下官吩咐津丞去刑部了。”
元琦算了算时辰,吩咐明馨去打探刑部收到信没,想法子拖上一拖。
粮价,兵刃,不管是不是江桓动的手,这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走,去码头。”
惠河码头因着查出了违禁的兵刃,已经由左翊卫围了起来。岸上的人河里的船,堵了个水泄不通。
元琦先一步到了码头。
船上陶家的仆从们都被看押在一起,为的管事模样的女子神色镇定:“几位大人,这艘船是运送粮食的,怎么可能有兵刃呢,定是有人陷害。我们陶家在金陵,与各大世家都有些交情,几位大人还请高抬贵手,陶家必有重谢。”
看押的几人不过是津渡上处理杂事的小吏,哪里能做这样的主?
忽的外面一阵骚动,有人说着“殿下来了”
,还有行礼参拜的声音。陶家主事心中期盼,又有些不安,外面来的不知是哪位殿下。
不多时,人群分开,元琦被人簇拥着走了过来:“谁是管事?”
见来人不是四殿下,管事心中的不安逾重:“草民陶五,参见大人。大人明鉴,陶家数代经商,无不是本本分分,不敢逾越半分,更不可能私藏兵刃。”
元琦看了看船上查抄出来的东西,除了粮食,就是这些精铁打造的刀枪。
“本本分分?那这些兵刃怎么来的?货物上船时你们都不查验的?还是说,这些东西是谁托你们运送的?”
这便是来者不善了。管事虽不认得这位殿下,但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不准备放过,这是在引导她将脏水泼到元瑾身上。
不说元瑾倒了陶家能不能独善其身,就这一桩私藏兵刃,便能将陶家连根拔起。
“大人,民间私铸兵刃是大罪,即便有人托到陶家,陶家也不敢运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