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半成。”
“可以,不过曲大人不可以过问货物一事。”
江桓答应得越爽快,曲亦瑶越是怀疑。
不过货品上能动什么手脚?最多是以次充好。大周再次的东西,到了未曾开化甚至还赤身裸体的蛮夷之地都是抢手货。
犹疑再三,曲亦瑶还是点头应下。
二人谈妥了协议,共同向景成帝陈情。
对于皇帝来说,她们能从金洲带回更多的金银,除了朝廷的一部分,还要按照商户缴税,其余怎么分配,并无妨碍。
何况江桓在粮价一事里的表现,看上去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是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贪心,什么时候不可以起贪念。
粮价案里,景成帝看清了商人对民生的影响,捧起一两个聪明人,总比将财富给到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手里好,比如已经覆灭的沈家,还有尚在大牢里的陶家。
御案上还放着暗卫送来的消息,元瑾和陶家联手策划了此事,一个为了将元珩按下去,一个为了更多的话语权。
以前看元瑾是个好的,勤勉上进,体恤百姓,不料转脸就可以将民生疾苦当做筹码,逼迫姐妹妥协。
景成帝翻开刑部送来的卷宗,关于陶家私藏兵刃的结果。陶家商船被水匪劫持,偷换了货物运往京城欲行不轨。
竟是为了脱罪,将一船的人都“变成”
了水匪。卷宗里还煞有介事地说了水匪劫持商船的时间、地点。
景成帝冷笑:“青岚,传人来拟旨。”
景成二十七年三月,皇帝下旨大封皇女。三皇女襄郡王元琦晋封亲王,六皇女元琅封荣郡王,七皇女封恭郡王,其余皇女也各有封赏。
很快有人现,封赏的皇女中,没有爵位的得了郡王,如六皇女七皇女,有爵位的升了亲王,如三皇女,似乎将四皇女遗忘了一般。
众人皆不知四皇女何时惹了皇帝厌弃,在这样的时候下她的面子。连前段时间被粮价一事弄得焦头烂额的七皇女都得了封赏。
不等猜测更多,紧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意,渭州段运河有水匪出没,劫持商船,命四皇女元瑾前往渭州查察,务必清除匪类。
剿匪往常都是枢密院和兵部的人去做,这次皇帝却派刑部的四皇女前去?
元瑾知道,皇帝根本就不信关于水匪的说法,让她去剿匪,等于是变相的流放。
不过渭州的水匪倒不是子虚乌有,景成帝的这道旨意,既是惩罚,也是考验。她也不算是一败涂地。
既然要远离京城,离开政治中心,该做的安排一样不能少。元瑾接了旨,循郡王府忙忙碌碌准备起来。和宫中的良君道别,又嘱咐了正君赵氏,这才踏上了南下剿匪的路。
元琦看着城门的方向,心中仍是不安:“四妹此去剿匪,少则数月,多则大半年,她对景成的局势就这么放得下?”
卫念秋为她斟上酒:“四殿下走了,京中还有良君,还有赵大人,如何放不下?倒是殿下,如今是皇女之中唯一的亲王,木秀于林,纵使太女殿下不生嫌隙,别人也不会再忽视殿下。从人后走到人前,殿下有何打算?”
元琦笑着执了他的手没有答话,笑容里满是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