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樾说。
余溪摇头,她现在不太想面对他。
他们看得是下午场的电影,现在六七点的光景,夏日的夜迟迟没有降临,天空上晚霞绚烂,火红一片像少女害羞的脸。
余溪在便利店买了一听冰镇可乐,又坐了会儿,觉得好些了,热度降下来,才往家里走。
和余溪告别后回家的池樾,在楼下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顾言深。他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料到他会来,只是神色冷淡的看着他。
“老爷子叫你回去。”
顾言深说。
池樾当没听见,转身走进楼道。
“你小子别狂妄,只是让你回去见他一面。”
池樾冷笑了下,转身看他,漫不经心道:“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去。”
“你……”
顾言深垂下的手握紧,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别进酒不吃吃罚酒。”
池樾神色平静的看着他,“松开。”
顾言深松开他的衣领,很不耐烦道:“我再说一遍,回去见他。”
池樾面无表情:“不可能。”
“你他妈……”
顾言深忍着给这张脸一拳的冲动,“老爷子病了,你还有良心就回去看他。”
“我很想知道,你是厚着多大的脸皮来这里。”
池樾说,“之前那些事,别以为我忘了。”
顾言深眼底一沉,“怎么,你想报复回来?”
池樾不置可否。
“好,我等着,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顾言深回到医院,顾崇德见只有他一个人,问道:“小樾呢?”
“他不愿意回来。”
顾言深说。
顾崇德沉默。
过了半响,顾言深说:“爸,别管他了,他这种人心是冷的,不值得你这样挂念。”
顾崇德叹了口气,目光看向窗外:“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