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库银失窃,那可是一县来说特大要案,找不回库银,一干官吏就要人头落地,陈知县的官场生涯要画上一个句号。
所以陈知县急着破案,大年初一就开始升堂。
“罗彪,你可知罪!”
陈知县口中一股威压声音传来。
“知县大人,小的看管不利,我知罪!”
罗彪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近来长安府境内官员,滥用私刑,造成多起冤家错案,民怨四起,一时之间,朝中一干中枢脑被惊动。
一干人联合提刑司上奏天子,天子震怒,拟旨相关人等一干人头落地,并严禁在国境内,滥用私刑。
这就让陈知县头疼啊,上头下令不能滥用私刑,然而库银失窃一案最大嫌疑人就是罗彪。
陈知县按照罗彪的呈词,顶多治他一个看守不利之罪,依着楚府尹的刁难,而陈知县就是此案替罪羊了。
打又打不得,只能用言语来吓唬罗彪,如何破案?倘若对罗彪重罚,屈打成招,恐落得把柄在楚府尹手中,到时候他借机难……
韩俊细细分析其中要害,若是此案不破,老丈人掉了脑袋,他的幸福生活也不保啊。
从经济学角度看,必须要有长远投资眼光,此时他收起了做咸鱼的心思,眼睛盯着罗彪,打量他的一言一行。
罗彪从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绝对的大坏人,不过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但是多少都会影响人的判断,所以提醒自己,要认真观察他的表情,忽略相貌。
“有谁可以证明你昨夜不在库房?”
陈知县沉声问道。
“知县大人,我的娃儿可以证明我拉稀了,安康医馆的刘沧海可以证明我在那开药,我整夜都在家里,我那婆娘可以作证。”
罗彪一脸无奈道。
“来人,传三人入县衙。”
“是!大人!”
大约一些时间过去,一个衙役身旁站着一个十岁小孩,中年妇人,面色红润的中年大夫,三人看到陈知县,齐齐跪在了地上。
“大人,人已带到。”
“你们三人,如实说出与罗彪的有关的事,若有半点虚假,仗棍五十!”
陈知县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昨夜那罗彪到我医馆……草民句句属实,请知县大人明鉴。”
“我爹爹拉稀的时候,我在旁边,爹爹拉稀好臭,一股蒜味……”
娃子和刘沧海纷纷说出可以证明罗彪的话可以属实,这时罗彪的婆娘邓英出证词了,她沉思一下,皱了一下眉头道:
“知县大人,昨夜民妇做了一锅馄饨,我那死鬼最喜欢我做的蒜蓉味馄饨,我做的可好吃了,知县大人可以来我家尝尝。”
“不要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你往后继续说!”
陈知县一拍惊堂木,沉声道。
“哦,那民妇继续说了,我那死鬼吃了馄饨后,就肚子开始痛,拉稀不止,后来就去看医。
昨夜他确确实实在家过年啊,请知县大人明察。”
邓英跪在地上,好像受了多大的冤屈,脸露苦色,抽泣道。
陈知县这时就面露难色了,又询问三人一些其他问题,依然毫无头绪。
韩俊看得直摇头,看来便宜老丈人依旧乌纱帽不保啊。
韩俊看着案卷,又打量着邓英,脸若有所思状,他脑海里已经浮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