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痛,头痛,全身都痛!
宋老头憋着心头火,一股脑的全部撒到宋老大身上。
外面,宋玲和宋家宝把田里的东西挑进院子里。刚放妥,就被吕氏看到了。吕氏见到他们,那就像是仇人相见一样,眼中掠过一丝寒光。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大伯娘。”
姐弟二人站着不敢动,满脸怯意。
吕氏四下看了看,抓起一旁的扫把,“你们过不过来?”
二人下意识的摇头。
“不过来是吧?死杂种,你们是活腻了不成?”
吕氏大火,举着扫把就冲上去。
宋玲连忙护在宋家宝面前,生生的受了吕氏一扫把。
扫把打在头上,痛得她两眼冒星光。
吕氏不解气,不管不顾的一顿乱打乱砸。宋家宝从后面冲出来,用头将吕氏撞开,然后趁机拉着宋玲往外跑。
“二姐,咱们快跑!”
宋玲怕吕氏打伤宋家宝,只得反过来拉紧他的手,姐弟二人没命的往山上跑去。
吕氏举着扫把追出来,一直追到后山下,她才停下来。
“死杂种!最好就死在山上,不然等你们回来,有你们好受的。老娘白养了你们几年,三个小杂种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山下,吕氏一直不停的骂骂叨叨。
宋玲姐弟不敢停下,一直往上跑。突然,从一旁的大石头后伸出两只手,将他们一起拉了过去。
“啊……”
尖叫声骤起。
吕氏听着,恨恨的呸了一口,“最好死了,别再回来!”
温家。
白氏从田里回来时,仍旧是冷锅冷灶。她去床前问候了温老太,然后就在家里找温月如。
“月初,开开门!月如在不在屋里啊?”
“……”
“月初,你应我一声啊。”
“不在!别吵我睡觉。”
屋里传来温月初不悦的声音,白氏摸摸鼻子,心里泛酸,又去温崇正那儿找人。
“阿正,你在屋里吗?”
“二婶,月如不在我这里。她说去河边摘菜洗菜,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温崇正没去开门,坐在床边,用冷水打温帕子,不停的给宋暖降温。
“哦,知道了。”
白氏这才安心了一些,系上围裙去厨房做晚饭。
温崇正重拧了帕子换上,看着一脸潮红的宋暖,不安心的问:“暖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热为什么一直降不下去?”
“温公子,我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再说了,做戏做全套,你不用担心。”
“你是真的高热?”
温崇正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真的,但也是假的。”
“什么意思?”
“我用了药,这种高热不会对我身体有影响。如果太假了,朱大富一下子就能诊出来。”
宋暖弯唇笑了。
温崇正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你该先跟我说的。朱大富只是一个赤脚大夫,哪有什么了不起的医术?你这样子,我……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