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便奔入了室内,伴随着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他竟是又跳入了那一浴桶的冰水之中。
独留下小皇帝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的媚红还未消下。
殷闻歌:……
轻手轻脚走入内室,看着湿漉漉的地板,和中间足以容纳两人的大浴桶,殷闻歌带着不甘,急切的走了过去。
然而,许临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水声响了起来,一下子便打断了他的美梦。
“别过来……”
殷闻歌一顿,再开口之际,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情动之后的娇软。
“朕、朕想帮先生……”
然而,回应他的是许临毫不留情的拒绝。
“不用。”
……
他的声音虽还沙哑着,但却是如此的冰冷,好似那桶冰水,连带着将他的喉咙也一起冻冷了一般。
又是这样不给他留颜面的拒绝,好似他殷闻歌上杆子倒贴一样,小皇帝气鼓鼓的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便再未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了自己的龙床边。
人在生气之时,每一个动作都分外的用力,殷闻歌也是如此,拖下鞋子往地下一扔,出一声咚的声响,在这寂静到让人慌的室内,格外的醒耳。
解下的腰带抽在床边的衣架上,出啪啪的破空声,做完这一切后,殷闻歌这才穿着亵衣闷闷不乐的爬上了龙床。
而自始至终,浴桶里的那人,竟是一句询问都没有过。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殷闻歌蒙头缩在被子里,越想越生气,却是久久都无法消停下来。
这样难耐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十分钟以后,浴桶里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殷闻歌一怔,悄悄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附耳去听,顷刻间便脸红心跳了起来,口干舌燥之际他竟是连生气都忘了。
一直等到许临结束了,听到对方从浴桶里起身往龙床前走了过来以后,小皇帝一僵,红着脸缩进了被子里,迅装作一副无事生的样子。
脚步声逼近龙床之时,终于停了下来,伴随着宽衣解带的窸窣,殷闻歌的心跳顿时如擂鼓一般,在自己的耳边嗡鸣了起来。
要来吗,要来吗!
就在他满脑子只剩下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时,许临的脚步声却又由近渐远了起来。
终于没有办法再在被窝里装乌龟了,小皇帝坐起身来,一入目的便是许临正拿着一条布巾在擦拭自己湿漉漉的。
看着对方后背上硬朗的肌肉,殷闻歌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在察觉到对方并没有离去的打算之后,他这才安下了心来,又红着脸缩回了被子里。